“你是谁?!”海寇嗔目大叫,举起刀劈过来。
杨云一个绕步到了他身后,回手给了他后脑一酒坛子。
海寇砰然倒地,等其他听到动静的海寇找过来的时候,只看见船身旁边溅起的一朵lànghuā。
海寇们疑huò着,想把受袭的同伙nòng醒,突然发现货舱的门缝中漏出了滚滚浓烟。
“走水啦!”海寇们惊恐yù绝地高喊。
洪大朋飞步赶过来,铁青着脸sè。
“快往里面灌水!”
一个海寇踢开舱门,一股烈焰扑面而来,顿时须发起火,惨叫着奔到水桶旁边,兜头给自己浇了下去。
海寇们拿着木桶向里泼水,还有人在凿船板,想开一个口子向内灌水,可是火势已经不可遏制,由于是从船肚子里烧起来的,甲板开始干裂扭曲,缝隙中透出浓烟和火蛇,甲板上烫得人立不住脚。
洪大朋一看事不可为,立刻飞奔到舢板处。
这里已经聚了一群抢着逃命的海寇,生死关头谁也不肯退让,已经在那里大打出手。
“让开!”洪大朋暴喝一声,舞动三尖钢叉,连连戳死了两个挡道的海寇。
看见他的凶威,海寇们纷纷避让,洪大朋得以抢到舢板上。
“快划!”洪大朋提着钢叉,虎视眈眈地守住舢板,已经在上面的海寇互视一眼,立刻用木桨划了起来。
上不了舢板,其他海寇只能随意抱着块木板,扑通扑通往水里跳。
远处长福号上,连平源等人惊喜地看到这一幕。
“云弟真把海寇船点着啦。”
“快看那里——”
顺着陈虎的手指,众人看见一条隐约的白线,正笔直地朝着长福号划来。
“这——是云弟吗?他游得也太快了吧?”杨岳吃惊地说道。
不一会儿白线划到长福号旁边,水里冒出一个人头,冲着船上摆手。
“是杨兄弟,快把绳子扔过去。”连平源喜道。
杨云爬上长福号,身上竟然还带着那两坛酒。
“这是什么?”众人瞠目结舌地问道。
“那些海寇藏的好酒,等会杀光海寇正好庆功用。”杨云轻笑着说。
众人这才想起还有海寇的事儿,连忙开船。
长福号上早就备好了抛石、滚木、渔网、带铁钩的长杆等物,还有几副弓箭,对付这些落水的海寇,就像是老鹰抓小jī一般。
可怜洪大朋手下的海寇纵横海上,结果几乎一个个连抵抗之力都没有,就这样葬身大海。
血腥味引来一群鲨鱼,这下海寇们更是没有活路。
洪大朋倒也凶悍,知道坐着舢板无论如何逃不过海船的追击,指挥着手下向长福号划来,一付想抢船拼命的架势。
连平源哪里会让他如愿,指挥着水手们避开舢板一段距离,却又在弓箭的shè程里,不断发箭攻击。
一个海寇惨叫一声,身上中了一箭。
洪大朋眼中凶光一闪,伸手将中箭的海寇拖过来,横在身前挡箭。
扑扑扑,接连发出箭矢咬ròu的声音,那海寇开始还大声惨呼,一会儿以后就悄无声息了。
“那就是洪三眼,千万不能让他抢到船上。”几个年纪大的水手知道洪大朋的凶名,心惊胆战地说道。
“箭shè不死他,要不我们开船去撞吧。”年青的水手跃跃yù试。
“不行!船刚一靠近他就跳上来啦。”年长者急忙劝止。
船上还在商量,洪大朋却已经想出了主意。
他反手抓住身后的两个海寇,将他们一先一后抛入海中。
洪大朋长笑一声,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