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是那小子?”
衣筑暄瞬间屏住了呼吸,她不能让父母知道事情的真相,否则她所担心的事还是会发生,她太了解父亲的冲动了。
“当然不是。”她稳住自己,然后以刻薄的语气缓缓的开口道,“马政逵他凭什么抛弃我?充其量,他不过是一个刚退伍的社会菜鸟——”
今晚的第三个巴掌打断了她未完的话,衣筑暄偏着头,一条带红的血丝缓缓地从她嘴角滑下。
“出去!”衣父咆哮的打断她的话,一手颤抖的指向大门。
“老伴?”
“出去!我没有你这种现实、不要脸的女儿,出去!我叫你出去听到没有!”见她不动,衣父毫不留情的拉起她的手,硬将她拉向大门的方向。
“老伴你别冲动,小暄,快跟你爸爸说对不起呀!”衣母在一旁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拉这边不动,劝那边又不听,这时她不禁想到,如果大女儿还没嫁出去的话就好了。
“出去!”打开大门,衣父立刻将衣筑暄往门外推去,也不管门外的阶梯会不会让她跌倒,“砰”一声即将门关上。由此可见,他真的是铁了心。
“老伴,你别这样,小暄她……”衣母想替女儿求情,但才开口便被衣父无情的打断。
“不准你放她进来,我没有这种女儿!”他们家教甚严,怎能容许这种事发生?
“可是……”
“如果你想放她进来的话,那么我就出去!”
听见父亲绝然而且毫不妥协的怒吼声从屋内传出,衣筑暄不再抱持任何希望的抬起苍白的脸,缓缓地从地上爬起来,然后背着对家门有如行尸走肉的愈行愈远。
终于将怒冲冲的衣父劝回房后的衣母,小心翼翼的开启大门打算偷渡女儿回家,然而空无一人的大门前却让她愕然的呆住,小暄呢?
“老伴,小暄她不见了,她走了!”她立刻冲回房内对衣父说。
还在气头上的衣父一听更加生气,劈头丢了一句给她,“让她走,走了最好永远不要回来了!我就当没生过她!”
莫名其妙的搭上前往市区的最后一班车,衣筑暄在随人群下车后就一个人呆呆的坐在车站内,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可以去哪里。
售票口拉下了铁门,司机们互道再见,然后“答”的一声,原本亮如白昼的车站顿时变得昏暗,整个车站只剩两三盏装置在走廊上的日光灯还开着。
“小姐,所有公车都已经停驶了,你还是到外头叫计程车吧。”一位好心的司机在临走前对她说道。
“没关系,我在等人。”她强颜欢笑的回答。
“这样呀,那你一个人小心点,这里常会有流浪汉到这里睡觉。”
“谢谢。”
司机走了,整个车站顿时只剩衣筑暄一个人,尽管夜色漆黑,但是经历过一整天的冲击下来,她已不知该有什么情绪。
突然之间,一阵急奔而来的脚步声打破了四周的宁静,一个女孩气喘吁吁的跑进车站内,对着早已拉下铁门的售票口喘息的叫道:“还是太迟了!”
女孩慢慢平息呼吸,她看见车站里还有人,于是走了过来。
“嗨。”女孩对衣筑暄微笑道。
“嗨。”她反射性的回应一声。
“你也在等公车吗?可是最后一辆公车好像已经开走了耶!”女孩说。
衣筑暄没有应声。
“你要去哪里?回家吗?”女孩坐到她身旁。
“我没有地方去。”衣筑暄喃喃自语的说。
“啊?”女孩有些惊讶,“你的意思是指你不知道要去哪里,还是指今晚找不到地方住?你要不要到我家呢?”
麻木的知觉在离家之后有了第一次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