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你。”
他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沉默地收下。
气氛有点僵凝,也许是我态度表现得太差劲,让他有不受欢迎的感觉吧!不一会儿,他便说:“没事的话,我先回去了,如果有什么需要,随时打我电话,我的手机会一直为你开着。”
我的手机会一直为你开着……好温暖的一句话。
“无论如何,你是我生命中极重要的人,这句话永无折扣。”他开门前,留下这一句,没看见我的眼泪在他转身之后落下。
我想起小时候,每回哭泣,心疼搂抱的那双手。
我想起爸爸说,学走路时,为了不让我依赖,阻止恩恩去扶我,总在每每跌倒时,因疼惜我而怨怪大人的狠心。
我想起生病时,他牵着我的手看医生,打针帮我推揉,让我抱着大腿哭。
那么深、那么重的恩义,早已比爱情更珍贵。
“恩恩!”我追出大门,急忙喊住他。
他脚步一顿,因为这句儿时昵称而微感怔愣。
“我不怪你了,你不要难过。”隔着马路,我朝对面的他喊道。
他先是错愕,然后,缓缓露出微笑,于是。我也跟着笑了——“因为,你也是我生命中很重要的人。”
他越过马路,大步朝我走来,紧紧将我抱住。
在失去爱情后,至少我们还拥有人世间最珍贵的情谊,那是无可取代,谁也抢不走的,我不用再时时担心会失去。
学校注册那天,是怀恩抽空陪我去的;处理学校宿舍的事,也是怀恩开车帮我把东西搬进去,还有一些拉拉杂杂的琐事,也有他帮着我。
也许,是长辈想帮我们修补感情裂痕,才会什么事都推给他去做。为此,苹苹还偷偷问过我:“你们复合了?”
“复你的头啦!”她当分手是路边摊叫价,随你高兴喊着玩的哦?
开学后,我才意外地发现,那个阴魂不散的郑旭尧,居然也跟到屏东来。
“这所学校有独立招生,我就来啦!”他答得满不在乎。
厚!我填志愿卡时故意不让他看到,就是知道他会打这个主意,没想到好死不死,还有独立招生。
“你干么跟着我啊?大男人的,都没有自己的理想抱负吗?”
“有啊,我的理想抱负就是把美眉。也许有一天你会看着我那么可怜地巴着你的分上,赏我一个老婆。”
我装作听不懂,耸耸肩说:“好啊,苹苹不错,要不要介绍给你?”
“那只母老虎!”他表情完全不掩饰嫌弃。
“那茗茗你觉得如何?”
“别开玩笑了,你四叔那张嘴比血滴子还可怕,还有严重的恋女情结,我怀疑要泡他女儿,得先踩过他的尸体。”
“你很挑耶!”我瞪了他一眼。
他只是笑笑地看着我,没说什么。
不是不明白他的心意,但是……我说不出那种感觉,一直都认为,我会和怀恩分手,郑旭尧也是原因之一,如果我真的和他在一起,那会让我有一种……真的背叛了怀恩的感觉。
也或者,是真的怕到了。和怀恩分手时,我几乎同时失去了爱情、亲情,以及青梅竹马最纯净的情谊……那种感觉,太痛了,我不想再来一次,宁可只当朋友,也不要将来连朋友都失去。
难怪古人会说“好兔不吃窝边草”,不是没有道理的。
总之,就算要恋爱,任何人都可以,就是不能是郑旭尧。
很奇怪,我的同性缘不好,手帕交没半个,异性缘依然好到不行,就算换了新环境,人在屏东,情况依然,追求者名单一长串。
也许,是想转移注意力,不愿每次想起怀恩,就揪着心,酸得想掉泪,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