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下才说:“萱萱,我有事要跟你说。”
“啊?”我差点被一口烧卖噎到。
他他他……不会是要说……不要啊,我们的关系才刚渐入佳境而已,这样判我死刑,我死不瞑目……
“可不可以不要说?”我苦着脸,好想学鸵鸟。
“不是你脑子里想的那些东西。”他捧起我几乎要埋进餐盒里的脸,拇指擦去鼻尖沾到的汤渍。“我想了想,觉得还是跟你说会比较好。我工作的地方……那个助理小妹,你有印象吧?她……呃,对我有点超出同事的情谊。”
虽然我早就知道了,不过还是很意外他会告诉我。要在以前,他绝对不会在我面前提一个字。
“现在是怎样?炫耀哦?”我嘟囔。
“不要嘟嘴,我没有接受。以前,我会隐瞒你是怕你想太多,但是后来,让你自己发现,反而想更多,那倒还不如一开始就说得明明白白,情况还不至于那么槽。我不想再重蹈覆辙。”
“……”什么嘛,瞧不起我,以为我现在还像以前那么不长进哦?人都会长大的好吗?
“你说什么?”他侧耳,想捕捉我轻细的嘀咕声。
“我说,你去帮我打听一下她喜欢吃什么,改天我去探你的班,顺便贿赂一下她的嘴,对她好一点,让她连暗恋你都觉得有罪恶感。”
他奇异地望住我。
“干、干么啦!”他的眼神……看得我莫名害羞。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件事吗?”
“我哪……”正要张口,某种相通的默契撞进心间。
他不要我们之间再有任何疑虑与猜忌,自己当然更不会去犯那样的错!所以,郑旭尧的事,他没多心,要我不必担虑。
我笑了。
他也笑了,伸手揉了揉我的发。“你懂的,对不对?”
“嗯。”我用力点头,五指坚定地与他交握。
我相信,这一次不会再错。
上个礼拜,我脚上的石膏回医院拆掉了,是怀恩带我去的,为了庆祝我摆脱“肢障人士”的行列,他陪着我东晃西晃,厮混了一整天,重新感受四肢灵活的美好。
就在我以为,我和怀恩的感情拨云见日、就要柳暗花明时,二技考试放榜了,不过那不是重点,重点是,我查榜看到结果时,差点当场口吐白沫。
基隆,居然是基隆!
不、不要吧?
上次是台湾尾还好,反正离高雄不远,但这次实在太夸张了,居然直冲台湾头!
这不就代表,我又得再次离开怀恩?
简直是平地一声雷,轰得我脑袋发昏。
呜呜呜!猪头猪头,我真是一只大猪头,一点填志愿的技巧都不懂,那时觉得无所谓,乱填一通,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啊,这下怎么办啦!
我窝在家里坐困愁城,没脸去见恩恩。
问题是,我不敢说,不代表他会不知道,不必任何人说,我的准考证号码他知道,身分证字号他也知道,随便上网查一下就行了。
完蛋了、完蛋了!他现在不晓得是什么心情?会不会很生气?很失望?很难过?还是……
我们才刚要重新开始而已,两年的爱情时差都还在调整当中,现在这一走,会有什么变量,我连想都不敢想!
失去他的这两年,日子过得浑浑噩噩,连我都无法回想自己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好不容易,又将回到他的怀抱,我说什么都不要再离开他!
我冲出家门,直奔他工作的地方,这个时候,他应该是在上班。
我到的时候,已经接近下班时间。
其中一个和我满熟的工读生朝我勾了勾手,我走过去,她压低了声音问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