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勺挖出一些药粉,再瓶盖上碾碎,轻轻敷在伤口处。
穆岩政:“这两天不要沾水,明天下午再来换一次药,伤的很浅,应该不会留疤。”
李秀宁:“谢岩政兄,这个卫士的胳膊抬不起来,也帮忙看看吧!”
穆岩政走到那个护卫身边,看着他的模样,询问道:“是左边吗?”
“是的,刚才受了一击,整个手臂都麻了,等缓过来,就不听使唤了。”
穆田宿:“把衣服脱了,检查一下再说。”
穆岩政:“好的,阿爷。”
其他人帮着他脱了厚衣服,又脱了内甲,这才露出痛处,胳膊上有一些淤青,显然是受了重击。
穆岩政:“看伤痕,是被棍棒打到了吗?”
“不是。”
李秀宁:“灵儿打的,踢了一脚。”
穆岩政露出一个了然的表情,扶着肩膀稍微活动了一下,捏了捏骨头,说道:“骨头没事,只是肩脱了,来,坐到中间的凳子上。”
护卫将信将疑的挪了屁股,心里也有些忐忑。穆岩政没有给他犹豫的时间,抓住手腕紧扣肘关节一转身,抗住了他的胳膊,猛的一用力,转身松开胳膊,护卫表情扭曲的坐在凳子,似乎经历了一场大战。
穆田宿:“点酒推一下淤结,这几天不要动大力。”
穆岩政拿出小碗,倒进去半碗酒,沾了一点在油灯上借个火,快速点在酒碗里,湛蓝的火焰腾起,没给众人观察的时间,伸手蘸进酒碗,快速的在淤青处快速涂抹,大力推送,如此五六次,小半碗酒烧完。
李建成:“神乎其技!”
穆岩政谦虚一笑,推说道:“不敢不敢,只是一些浅显的推拿功夫,一两日就能学会的。”
龙御水推门进来,看着一屋子人,表情有些不自然,默默走到穆田宿桌前,小声说道:“师伯,师父去巡夜了,我把碗送食堂吧,正好东家回来了,我得去提醒他做蛋糕呢!”
穆田宿:“好,水丫头,你去看看明天早饭吃什么,有没有师伯爱吃的酸菜馅儿包子!”
龙御水:“要不我跟厨房说,给您包一笼?”
穆田宿:“哎,不能这样,那些孩子都挺累的,不能为了一个老头子,给他们添负担,顿顿都能吃到,反而没有了期待,你说是不是啊?不期而遇更美!”
龙御水:“不期而遇,我明白了师伯,我这就去看看,一定让师伯遇到。”
穆田宿:“哈哈……”笑完,把最后一点包子塞嘴里,喝干净碗底里的粥,帮着放进了食盒底。笑着看龙御水快步走出去。
李建成:“老先生医术高超,不知可愿做宫廷供奉,享四品俸禄?”
穆田宿哼了一声,转身进了里屋。穆岩政赶紧接话道:“太子殿下,今日晚了,早些回去休息吧,没什么事的话,这里要关门了。”
李秀宁:“多谢岩政兄了,告辞,皇兄,走吧!”
李建成又被无声的回怼了,只能默不作声的跟着李秀宁回了住处。
穆岩政并没有锁门,只是关上门,走进了里屋,略带疑惑的问道:“父亲,毕竟是太子,您做的是不是过火了些?”
穆田宿:“当然过火了些,不能给他留念想,当年的事,你是知道的,刀架脖颈的感受,哎,不必多劝,免得以后还来烦扰。”
穆岩政:“确实,态度暧昧反而不好,断了念想确是最佳选择。”
穆田宿:“儿子,别看他现在一句一个老先生的喊的挺亲热,真到关键时刻,不会丝毫留情的,一怒之下,砍几个医家都是轻的,以天家的秉性,斩草除根也是能做出来的,当年在军营之时,几个同僚家中陆续传来噩耗,不是遭了匪祸就是冻饿而死,找我们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