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窗子一探究竟。
齐潇对了窗外沉暗的夜景轻声道:“爻,追,留活口。”
说完这句,走到桌前吹燃了烛火,套上外衫。齐渃从床上起来,上前拉住齐潇的袖口担忧的问:“潇儿这是要去追那些人?”
“恩。”齐潇将短剑收回剑鞘,握住齐渃的手:“池羽会在这里守着,我去去就来。”
走到门外,魏池羽和杨怀已经站在门口,魏池羽见齐潇神色自若,松了口气,自责道:“让小姐受惊,属下来晚了。”
走廊上静悄悄的没有其他动静,这荒山野岭的大家都不想惹事上身,听到刚才的骚动停息,又都熄了灯关紧门窗继续歇息。
木制楼梯传来沉闷的踩踏声,一盏幽暗的油灯从楼梯口隐隐亮起,掌柜披了外套从楼下走上来,走到齐潇面前连忙询问刚才的事情。
齐潇把短剑收进袖口,淡淡道:“不知哪的进来两只野猫,已经赶走了,不碍事。”
掌柜听完,懦懦地弓着背:“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又关照他们晚上记得把窗门拴紧,紧了紧衣服拿了油灯走下楼。
四周回复黑漆漆的一片,魏池羽守在门口,齐潇与杨怀翻越出窗户,落在下面的干草堆上,朝了刚才两个贼人逃窜的方位追击。
往前走了不远,是一片茂密的丛林,一棵树干上被用人夜光石的粉末画了一个圆圈,圆圈中间是一个点,在月光下发着莹莹的绿光。杨怀走到树干前,看了标记,用手抹去之后带头穿入树林。
之后每走几步,就有一个标示,无一不是用夜光石粉末画的圆圈,但是那个点的位置都不相同,转了几个弯,交错繁茂的树影后出现几个人影,一人站立一把长剑闪着寒光指着跪在地上的两人。
齐潇与杨怀走过去,站立的人恭敬的俯首退到一侧,手上的剑依旧纹丝不动的指向他们,两个跪着的人惊恐的对着齐潇磕头,嘴里不停道:“女侠饶命,女侠饶命。”
借了月光透过树冠照射下的光,齐潇认出这两人正是吃饭时,出言不逊的人,这会满头冒了汗脸色煞白:“小的狗胆,一时迷了心窍,还请女侠饶命啊!”两人不见齐潇有反应,伸出手往自己脸上扇,一边扇嘴里还念叨着:“让我们有眼无珠,让我们鬼迷心窍。”
抽了许久,手也酸了脸也肿的像个猪头,齐潇冷笑一声:“一时鬼迷心窍?我看你们有备而来,不是第一次干这勾当了吧。”
“饶命啊,求女侠放过咱哥两,以后咱哥两的命就是女侠您的了,愿意做牛做马服侍您!”齐潇的话让两人无言以对,只能继续苦肉计把头磕重重磕在地面。
他们两人做了偷鸡摸狗的行当也是十多年,过了刀口舔血的日子,每次都是化险为夷,这次看这对商旅人数众多,当家的还是个美娘子,想捞些油水又不免色心起。齐潇和齐渃体态轻盈面像白嫩,就知道定是金枝玉叶手无缚鸡之力,更加心里笃定。
没想到却是阴沟翻船,大难当头,什么色心什么钱财都抛之脑后,腮帮子被扇了火辣辣的疼头也磕的晕头转向,面前人对这些不为所动,齐潇本来以为会有什么隐情,现在看来就是两个不知死活的偷花贼,正打算让爻给他们两个痛快,其中一人从怀里抖落了一个小包袱,里面滚出几个沉甸甸的银锭子:“这是小的全部家当了,孝敬您老的,留我条狗命吧。”
三四个大小不一的银锭滚落在黑土上,齐潇眯了眼盯了那些银锭,男人以为求饶有望,讨好的揶了笑,把银锭捧在手中呈过头顶,旁边杨怀察觉出齐潇异样,从男人手里拿过一块,刚看了一眼不由瞪大了眼睛。
“小姐……”杨怀表情严峻,不可置信的把银锭递在齐潇眼前。
齐潇冷睨了一眼银锭,对了跪在地上的两人问道:“你们怎么会有这些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