鳞摆摆手让他退下,房间里只剩下了齐潇、杨怀和司徒鳞。
“其一,就是希望司徒老板在浔口大坝上的石材从我此处采购。”这点司徒鳞在之前就猜的大概,听到这只是不表态的让她继续说,“其二,在下希望一万两白银支付现银并重新铸造。”
第一点尚可理解,那么第二个要求着实让司徒鳞摸不到头脑,疑惑不解的喝了口茶,缓缓道:“先不谈第一点,就第二点,一万两现银提出,本身就不是安全之举,回炉重铸又是为何?”
“其实寒家地处汉阳鄙野,银票不甚方便,而重铸……”齐潇探近了点,歉意道:“还望司徒老板莫要见怪,钱庄铸银难免鱼目混珠,既然做生意讲究个诚信往来,也就亮开了说,在下有专门一个银模子,十两一锭,只要司徒老板按这模子铸银,重满即可。”
这些理由说的也是有理,虽然齐潇对自家泰润亨的品誉有所怀疑,但是就如齐潇说的,在外做生意除了诚信多留个心眼当然没错,算是点了头答应了这条:“恩,这条楚公子不必多虑,只是现在第一点,浔口大坝为朝廷下拨银两官府监工,这点老夫大概是无法做主了。”
“那是自然。”齐潇早知司徒鳞不会轻易答应第一条,只是压低了声音继续道:“司徒老板在江州城内誉满天下,若是您愿意给在下美言两句,在下我不会忘了您的恩惠。”
司徒鳞犹豫的捋着胡子,衡量利弊后,用手拍了下太师椅的把手道:“好,一万两白银重铸最快也许五日,那么楚公子何时将模具给我,五日后便好成交买卖。”
齐潇也爽朗一笑,抱了拳:“司徒老板爽快之人,三日后,在下便差人将模子送来!”
两人相谈甚欢,等齐潇与杨怀一走,过了会,一个小厮从门外走进凑到他耳边嗫嚅几句,只见他握在扶手上的五指青筋暴起,厉色道:“当真?”
小厮懦怯的点了头不敢多语,司徒鳞抬眼看到方才齐潇坐着的位置,神色竟然暗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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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了三天时间让铁匠赶工了个模具送到泰润亨,又命其中脚程最快的影卫缚让远在信阳的魏秉诚带队前往江州与自己汇合,信阳与江州又是相差一千多里,算上来回时间,大概需要十多日才可到达,而这十多天天的时间,正好是足够某些人去伺机行动。
在交于模具的第二日,泰润亨开始忙碌的重铸那一万两白银,因为模具只有一个,灌注冷却到称重工序都是极其的繁琐,一天从早一直到晚,也不过勉强铸了二百多个,到了第四日将近完成之际铸炼房的人都是个个疲惫不堪。
而杨怀趁所有人都疲于奔命的时候,偷偷砸晕了一个银库的守卫,拿到了打开银库的钥匙。
银库被建在泰润亨的地下一层,推开最上面的青石盖,经过只能容下一人的石阶,下面灯火微微亮了勉强照得前方视线,前面具是青铜制成的大门,一连打开三扇,最后一扇两边各刻了一个貔貅,意为招财进宝只进不出。
推开大门,堆放整齐的银两映入眼帘,杨怀走进去随意拿起一块看了底部,略有失望的将它放回原处,又走进更深的地方拿了一块依旧如此,正当以为要空手而归毫无收获时,在地面的一处发现一块与周围不同颜色的石砖,上前轻敲几下竟然略有回声,显然下面还有暗室。
继续在四周摸索一阵,在旁边的银锭下找到了按下的机关,‘咔擦’一声,再去看那块石砖已是敲了一条缝隙出来,将石砖搬起,里面深不见底,运气遁入地下抬头看入口,原来暗室足有两人之高,眼睛适应了黑暗,借助一丝微弱的光线,看清暗室里堆放了两堆银锭,一堆数量众多,另外一堆只剩下大约一百多锭,走到大的一堆前银子底下刻了泰润亨的名字,而再去数量不多的那堆,随意捡起一块便是杨怀寻找已久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