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缚灵尸。我不会伤害你。”
我不动了,不是不想,而是根本不能动了。他肯定又对我做了什么。但我不相信他的话,就看着他,用眼神表达着我的控诉。
“我不是缚灵尸,”他又一次低声说,“我比缚灵尸高级。”
什么意思?他的意思是说他虽然不是缚灵尸,但是比缚灵尸的怪物级别还高的怪物?那意思是不是说作为人他还是死了,只不过没变缚灵尸变别的了?不管怎么说,他都不是人。难怪他看起来总是超凡出尘,总是宁静淡泊,不食人间烟火似的,他根本就不是人,当然出尘,当然不食人间烟火!
虽然他一再保证说不会伤害我,我也吓得抖成一团,根本无法迈步。耶斯罗·博琊干脆打横抱起我走过了吊桥。
吊桥这边是一个更大的钟乳洞。这个洞明显是被人修饰过了。中间一个圆形的地带,画着巨大的魔法阵图。周围是狼牙交错的钟乳石笋石柱,一圈火把把中间地带照得通亮。正对我们的石壁上雕着一张巨大的脸。简陋的线条和朴拙的风格使那张脸看起来更像个面具。接着我意识到,那就是个面具,三头蛇缠舞在头盖骨上的巨大面具。面具前面有张石床,石床上背对着我躺着一个人。纤细的身体,黑发像流水一样倾泻在石床上,是个女人。
耶斯罗·博琊把我轻轻放在地上,吩咐说:“别出这个圈子,你就是安全的。如果出了这个圈……你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是的,我知道会出什么事。我早就看到围着阵图站了一圈的缚灵尸了。现在,游客们也像这些缚灵尸一样,纷纷站在了圈外。他们还不是缚灵尸呢,就加入了那变态的一伙,可见那些咒符的威力有多大。
耶斯罗·博琊放下我手转身就要走。我鼓起勇气,叫住了他:“能不能……借我件衣服,我冷。”我双譬环抱着自己,瑟瑟发抖。实际上这里并不太冷,可能因为是地下,反倒暧洋洋的。
耶斯罗·博琊想了想,脱下了身上白色的长袍递给我了。“别出去。”他又一次吩咐,转身走开了。
他的身影一消失在吊桥的那边,我就把衣服往地上一丢,跑到石床前,去看那女人。小巧的桃花脸,双目紧闭,果然是刘伶。我想摇摇她,却不敢,很怕一碰她就碎了。这两天我看过太多不可思议的事了,很怕再有个不可思议发生在面前的这个妞身上。
“刘伶。”我低声叫。
没动。
“刘伶!”声音高些了。
还没动。但我听到了平缓的呼吸声。我放心了,怒火也同时升了起来。我千辛万苦九死一生地在外面找她,她居然在这里呼呼大睡,公平不?
“刘伶!”这一次我上手去猛摇。“你死了没有?无论死了还是活着,你都吱一声啊!”
“谁死了?”刘伶骨碌一下从石床上坐起来,一见我,原本就又圆又大的眼睛更瞪得像受惊的羚羊。“狐狸,怎么是你?”
“那你以为是谁?能用华丽光阴的闪电?”我没好气地看着那圈缚灵尸,要从它们的当中跑出去,大概也只有闪电的速度才办得到。还有那些游客,这还没变缚灵尸呢就这么自觉,变了之后攻击起人来还不更积极?最让人伤心的是唐涛也在这里面。我怎么才能带着他们俩穿过这些怪物的看守呢?
“我错了。”刘伶低声嘟嚷。
我一阵感动。这妞还知道错,看来还有点良心,就安慰她说:“错得也不算太离谱,你不过就是把姐诓来和你一起送死。”
刘伶悲痛欲绝,一个劲用小手拍着石床,念叨着:“我错了。我错大发了!”
我心里感动得都要抱着她哭一场了。我没抱,因为我听到了她接下来的话:“我怎么就认为你能救我出去呢?唉,要是全山庄里都是女人,你没准还能救我出去。可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