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大军走了。
我和他的接触除了在走廊的那天下午就再也没有任何的交集。
因为他刚来不久,并不是我的责任医师。
我与他的交流,是在每天早上8点半,他盯着我看的十秒钟。
处于对这十秒钟的回馈,我在每天的午夜凌晨3点半将一个漂亮的蓝色信笺塞进他的办公室门口墙面上的意见箱里。
上午当我醒来时,我那床头莫名的多了一大束的白色香水百合,没有卡片。
我捧起来,用力吸气,闭眼深闻这醉人的芬芳,泪水就这么滑落在脸边。
………【苹果说:专家最爱扯蛋了】………
与我同住在一个房间的是一位老女人,姓牛,因此她把自己当做了一头母牛。
当我住进来的时候,她对我极其的热情,非常的正常,让我感觉不出来她到底有什么问题。
只是在半夜的时候,她嘴里经常咀嚼着一些东西,害得我睡不安稳。
我很头疼,但是想起一个常识。牛是反刍动物,因此经常不停来回反复咀嚼。
她与住在斜对面房间的一个牛老头很要好,他们经常蹲在医院的草坪上一起吃草。
我时常调侃的给他们讲一些犀利的黑色笑话,大部分都是有关于牛的。
他们听的很认真,只是每次都不明白到底哪点好笑。
我在极度的郁闷中,放弃了与他们互动。
日子久了出现了一个不好的现象,他俩在说话时,嘴边总挂着三个字:苹果说。
就是因为这三个字,让我得到了医院的惩罚。
那天早上,我依然向往常一样伫立在走廊里,不远处走来一大批的白袍医生。
他们是从上面来的医疗专家团。
牛老头一看到他们就急匆匆的跑过来,对着站在我身边的母牛大喊:“专家来了,快跑,快跑!!!”
那专家们一听,都不约而同向我这个方向望来。
母牛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牛老头着急的喊道:“苹果说!专家最爱扯蛋(扯淡)了!!!”
母牛一翻白眼:“那干。我什么事啊,我又没有蛋。”
牛老头答道:“苹果又说了,专家更爱吹牛B!”
母牛一听,慌了,两头牛赶快跑了。
我抽了,想尽快的离开现场,这时候满头卫生纸卷的莫莫向我边大喊:“苹果!”
坏了,专家们的目光齐刷刷的都射向了我,脸都像便秘了似的。
当天我就被关进了一个空房间里,黑漆漆的。
………【穿过骨头抚摸你】………
房间很黑,但墙上有座高窗,光束从那里照射了下来,一团尘埃悬浮在半空中像一粒粒细小的孢子,蕴含着神奇的生命。
我用力一挥,它们被气流击得乱了方寸,流动飞舞,等静下来的时候,很快再次聚合成一股动感的生命体,百折不挠。
我怕黑,就站在这个唯一的光源里,任由光线洒落在我的身上,好似此时只身站在舞台上的聚光灯下。
于是,我左手拉起宽大的衣摆,右手轻抚右边的面颊,开始轻轻吟唱。
“宝贝;你是这般的美丽,我已被美丽彻底的撕裂。
我爱你的肌肤是如此光洁,我爱你的触摸似冰般冷酷。
我也爱你流下的每一滴眼泪,以及你正迷失生命的方式。
我迷信着你眼中绝望,我膜拜着你如酒红唇。
我贪恋着你的气息;让它穿越我的身体震颤着我的脊髓。
我就是喜欢你如此耗尽自己的方式。
只是宝贝;你已随着原罪飘逝……”
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