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都随即被否定掉,最终,还是最初的那个占据了主要位置:欧阳雪萍结婚了,嫁的不是叶途飞,是另外一个男人。
叶途飞心乱如麻。
叶途飞没有看错,那个女人正是欧阳雪萍。从徐州撤退之后,她先是随医院去了武汉,武汉会战末期,她被她丈夫以特权从武汉战区医院调到了重庆,之后没多久,她丈夫被派往香港去工作,作为家属,自然可以随行。
他的丈夫叫苗振宁,职务是重庆国民政府行政院二厅负责宣传的副厅级干部,此次到香港的任务则是以办报为由与英国方面联系,希望能得到英国方面对重庆政府的支持。
苗振宁和欧阳雪萍是两年前在南京举办的婚礼,婚后,欧阳雪萍一直呆在部队中,两个人聚少离多。这一次,苗振宁终于将欧阳雪萍调离了部队,于是,他租下了那幢别墅,于今晨搬了进来。
可是,这一切都是表象。正如这二人之间的表现,苗振宁从未有过超过三秒钟时间的对欧阳雪萍的凝视,除了在外面作秀之外,私下场合,这二人至少会保持一米以上的距离。
他们之间真正的关系是同志,是战友。婚姻仅仅是用来掩护自己身份的一种工具。
对于这些枝节,叶途飞难以知晓,他只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和直觉。他不能理解这一切都是因为什么,他感到耻辱,他决心要到隔壁去问一问欧阳雪萍,问问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就在叶途飞打开房门准备走出去的时候,渔农的人来了。来人口气十分急切,要求叶途飞立即出发,说老板需要立即见到他。叶途飞矛盾了几秒钟,最终还是决定以大局为重,上了来人的车子。
第四十二章 重逢竟是这般苦涩
经过了一夜时间的煎熬,凌晨时分,渔农终于得到了重庆方面的首肯。
那一刻,渔农的心情说不出有多么舒畅。
得意之时,渔农没有忘形,他立即吩咐手下去叫来叶途飞,准备开始实施计划。
但是,叶途飞的状态让他非常惊诧,昨天的那个淡定自信从容不迫的叶途飞不见了,代之为眼神恍惚神色黯然的叶途飞。
发生了什么?渔农充满了疑惑。
同样,叶途飞陷于苦闷,迫切地想要倾述。
十分钟之后,渔农搞清楚了缘由,放下心来,却止不住大笑。
“呐,我以为是天塌下来了,原来是为了一个女人。”渔农和叶途飞开起了玩笑,“呐,年轻人,你听我说,这天底下好女人多得是,你若是为党国立下此功,莫说一个好女人,哪怕是十个百个也不是问题。”
叶途飞承认渔农所言很有道理,但是,这种话对他来说却不怎么中听。他知道,自己跟渔农不是一路人,因此,他主动岔开了话题。
“你的老板同意你的方案了?”
渔农愠怒,说:“呐,什么你的老板,你已经是军/统的人了。”
叶途飞笑着回道:“我是聂恒资,是上海大资本家聂风远的六公子,和你们军/统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渔农转怒为笑,说:“呐,你很清醒,没有被那个女人的事影响了,这很好,这样我就放心了。”说完,打开抽屉,拿出了一沓港币,说:“呐,我知道你不缺钱,但去黑市兑换毕竟还是有风险的,不要节外生枝。呐,这个你拿着用,按计划,你可以去和他们接头了。”
和叶途飞接头的同样是一个生意人,接上头之后,他把叶途飞带到了郊区的一幢别墅中。
“我是周海,是赵铭赵先生的秘书,你有什么安排直接跟我说吧,我可以代替赵先生。”别墅的主人很直接,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叶途飞没有直接回答周先生,而是打量起这幢别墅。
周海不悦,说:“叶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