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收下他们吧!”
几乎是同时,张罗辉和他的兄弟们也跪下了,冲着叶途飞流着泪,呼喊道:“六爷,收下我们吧!”
叶途飞仰起了面颊,两颗硕大的泪珠滚落了下来。他深深地呼吸了两下,然后俯下身,将张罗辉扶起,又将冯忠梁郭忠林扶起,然后对众兄弟道:“都起来吧,兄弟们,我答应你们就是了。”
待众弟兄站起身后,叶途飞转身面对着张罗辉,声音温和但口气严肃,说:“你愿意加入我们忠义堂么?”
张罗辉又一次要跪,却被叶途飞扶住了。
“我愿意,我当然愿意!”
叶途飞微微颔首,忽又大声喝令道:“张罗辉听好了!”
张罗辉陡然一凛,站直了身子。
“你就是咱们忠义堂第七百三十三位兄弟,其他弟兄可以以此类推,今天条件所限,不能为你们设香堂,改日到了二郎山,我叶途飞一定会召集各路江湖好汉为见证,正式设香堂收兄弟!”
张罗辉这才端起了酒碗,带着他老258团的弟兄,站到了条凳上。
“从现在开始,我,张罗辉,你们众弟兄口中称呼的大灰骡子,和咱们这些老**弟兄,就都是忠义堂的人了,就都是土匪营的兵了,就都是六爷麾下的弟兄了。”说着,张罗辉弯腰拎起了一只酒坛子,大声道:“我高兴,我太高兴,我要连干三大碗!是我灰骡子兄弟的,都端起来,跟我灰骡子一块,连干三大碗!”
有这样的结果,没有不高兴的兄弟,包括冯忠梁郭忠林在内,都叫喊着端起了酒碗。
叶途飞更过分,他竟然拎着一只还剩了一半的酒坛子,跳到了桌子上,大声喊道:“还愣着干啥?喝啊!”
受到了叶途飞的感染,张罗辉索性丢了酒碗,也拎着酒坛子跟叶途飞对饮起来。
那烧酒的度数可不低,那酒坛子的容量也不小,这般对着酒坛子狂饮,虽说会有一小半酒水洒到了外面,但倒进肚子里的也绝对不低于一两斤。
干到酒坛子见了底,这二人相视而笑,叶途飞指着张罗辉,道:“灰骡子果真不一般,能跟我叶途飞如此对饮的,忠义堂只有你一个!”
张罗辉红着脸,傻呵呵笑了,刚想开口说话,却突感腹中翻滚,一个隐忍不住,刚刚饮下的酒水竟然喷薄而出。
叶途飞大笑,吩咐邓连长几个赶紧扶着张罗辉去到边上吐个痛快。然后又对众兄弟道:“兄弟们,尽情地吃,尽情地喝,咱们今晚肉管饱,酒管醉,时间不限,想跟谁干就跟谁干!”
说完,叶途飞跳下条桌,回到了堂屋门前的矮桌旁。
彭友明笑吟吟地端着酒碗迎向了叶途飞,道:“叶六爷果真是豪气万丈啊!我彭友明自知酒量浅薄,不敢在叶六爷面前班门弄斧,只能是先干为敬了,六爷,您随意!”
彭友明说完,一仰脖子,喝干了。
叶途飞哪肯示弱,同样一碗,也干了。
闫希文给二人倒上后,说:“说是怕叶六爷给咱们使车轮战法,没想到却是咱们对六爷使起了车轮战,不过六爷海量,咱们这几个酒场小蟊贼根本也不是六爷的对手,车轮就车轮吧!”
说着,闫希文端着酒碗跟叶途飞碰了碗。
叶途飞笑了笑,又一次一饮而尽。
第三个轮到了卫向东,他只给叶途飞倒了小半碗,然后说:“若是早几年能遇上六爷,那我卫向东也就是忠义堂的兄弟了!”
叶途飞拎起酒坛子,把自己的酒碗添满了,跟卫向东碰了下,喝干了。说:“你这么说话,就不怕彭书记打你的屁股?”
闫希文瞪圆了眼,插话说:“怕什么怕?小卫说的这话,估计是说到彭书记心窝子里去了,是不是啊,老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