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呼唤,就是无法醒来。
闫希文慌了神,赶忙向屋里召唤,希望能有人出来帮忙。
可屋里留下的几名医护人员忙着照顾叶途飞,谁也没听见闫希文的呼唤。
过了好一会,欧阳雪萍才醒过来,以微弱的声音央求闫希文:“给我倒杯水,水里放点糖,我可能是低血糖,喝了糖水就好了。”
闫希文赶紧去找糖倒水。
待到闫希文端着一碗糖水回来时,欧阳雪萍已经做到了条凳上,身边一男子正喋喋不休地对她解释:“你就让我进去看看六爷吧,俺这医术可是俺们向家祖传的,刚才你也知晓了,俺就那么一针,便把你给诊好了,俺知道,治枪伤俺不如你,可你做了手术后,不也就没撤了?俺跟你说啊,俺们向家的医术对那些失血症是很管用的。。。”
闫希文认得那男子,但只记得那男子的绰号叫扁麻雀,却忘记了扁麻雀的大名。闫希文走过来后将糖水递给了欧阳雪萍,道:“啥事啊,扁麻雀兄弟?”
向忠矩见是六爷钦点的总教头来了,赶紧告状:“闫大哥,你来给俺做主,俺听说六爷受了枪伤,因为失血过多现在还昏着,俺祖上传了俺一个专门治失血症的法子,可这个欧阳医生偏偏不让俺去见六爷。闫大哥,你给俺做个证,俺向家的医术是吹出来的么?”
闫希文对欧阳雪萍道:“这扁麻雀的医术我是见过的,你就让他去看看吧,或许他真的能救了叶途飞呢!”
欧阳雪萍摇了摇头,道:“我不相信中医!”
向忠矩急了,道:“你不相信中医?那你说说,刚才俺看见你昏倒,俺是用什么医把你给诊醒的?”
欧阳雪萍道:“我只是低血糖,这种病症只需要补点葡萄糖就好了,就算你不给我针灸,待闫大哥的这碗糖水端来,我一样能醒过来。”
向忠矩快要疯了,指着欧阳雪萍,对闫希文嚷道:“闫大哥,你听听她都胡说些什么?明明是俺把她给针灸醒的呀!”
闫希文转而对欧阳雪萍道:“叶途飞现在这个样子,你到底有多大的把握?”
欧阳雪萍的嘴唇张歙了数次,却终究没有回答,只是把头低了下去。
闫希文的脸色转为严肃,道:“既然如此,那就让扁麻雀来试一试,这是组织决定,希望欧阳雪萍同志能够理解并坚决执行!”
欧阳雪萍猛然抬头,像一只护着自己幼豹的母豹,两眼死死地盯住了闫希文。
闫希文面无表情,将欧阳雪萍挡在身后,对向忠矩道:“拜托扁麻雀兄弟了!”
向忠矩点了点头,跟着闫希文进了房间。
但凡行医者,身上都有一种特殊的气质,或是淡定,或是儒雅,总是给人一种权威感极强不可被丝毫侵犯的感觉,就像是欧阳雪萍一样。
可平时,在扁麻雀向忠矩身上,这种气质却毫无彰显,无论是待人还是接物,向忠矩都像是他的名字一样,中规中矩,甚至还有些畏缩卑微。这也是闫希文对向忠矩的迟疑之处。
然而,当向忠矩走向了叶途飞的时候,闫希文与其身后却越发感觉到了向忠矩的气场,待到向忠矩抬起了叶途飞的手腕,将右手四指搭在叶途飞手腕上准备号脉之时,闫希文的心中不由得想到了一个词汇:“华佗在世!”
向忠矩微微闭上了眼睛,脸上的表情却一变再变,这一脉,他足足号了五分钟之久。
末了,向忠矩终于放下手来,长长的吁了口气,又摇了摇头。
闫希文心下大惊,连忙问道:“扁麻雀,你摇头是个啥意思?”
向忠矩苦笑了下,道:“没啥意思?六爷的脉象很奇怪哦!”
闫希文道:“你管他奇怪不奇怪,我就问你,你有把握治疗叶六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