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途飞先是看了眼彭友明,意思是问这怎么和你预料的不一样啊?
彭友明却是一副气鼓鼓地样子,冲着叶途飞发了火:“你好歹也是一支队伍的指挥者,就算这支队伍没有接受我们**的领导,你也不能这么自由散漫呀!”
胡小舟大度地摆了摆手,打断了彭友明,道:“老彭啊,小叶他刚加入革命队伍,很多时候不能这么要求他,咱们得慢慢来。”
叶途飞此时已经明白了,感情这胡小舟没按照彭友明的剧本来,所以他临时改戏,自己担了那个红脸的角色。
不过,对叶途飞而言,他只需要一个恶劣的态度,管他是谁受不了,只要把这火气给顶起来,事情就能回到先前设计好了的轨道上。
“你们再说些什么?什么自由散漫?什么慢慢来?我不过是应老朋友邀请去喝了场酒而已,值得那么大惊小怪么?再说,人家韩师长对二郎山包括对你们**够意思吧?当年闫希文去找人家借兵,韩师长二话不说,亲自带了两个团过来,还有,二郎山遭到小日本偷袭,不也是韩师长的队伍帮二郎山解了围?哦,你们现在是想让我叶途飞翻脸不认人?我告诉你们两个,我叶途飞就不是那种人!”
彭友明演的很逼真,看上去果真是一副火气冲天的样子,就要跟叶途飞理论一番,却被胡小舟劝住了:“我觉得小叶同志说得对,说得好!咱们就是不能做那种忘恩负义的人。虽然我们跟韩师长的政治信仰不同,但是在抗战这个问题上,我们跟韩师长是并肩作战的战友,是情同手足的兄弟。小叶啊,你去跟韩师长喝酒叙旧也好,跟韩师长分析敌情讨论对策也罢,这都无可厚非,但是,你得跟我们几个打声招呼啊!不然的话,万一有了敌情,你又不在家,这队伍该怎么指挥呢?”
胡小舟的这番话有礼有节不卑不亢,把叶途飞说了个哑口无言,原来准备好了的找茬之词竟然一句也说不出口来。
彭友明见状,知道戏演偏了,只能跺了跺脚,重重地叹了口气,扭头走了。
叶途飞冲着彭友明的背影苦笑了下,看来,昨夜里那么辛苦的讨论剧本都是白瞎了。
胡小舟对其中的蹊跷是毫不知情,他面带笑容,继续叶途飞的思想工作。叶途飞哪里还有心情,应付了几个来回,寻了个理由,赶紧开溜。
到了傍晚,叶途飞终于找了个和彭友明单独相处的机会。彭友明一脸苦相,大倒苦水:“这胡小舟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在来二郎山之前,这个人张口是原则闭口是党性,恨不得连拉屎放屁都要制定个组织纪律来,今天这是怎么的,竟然这么圆通?”
叶途飞摇了摇头,道:“老彭啊,别光顾着吐苦水,还得想办法啊,在这么发展下去,我看这导演倒成了人家胡小舟了。”
彭友明苦笑着摇头,道:“我不知道该想办法呀?这办法要是容易想出来,我干嘛还要在这发牢骚?”
正说着,邓有福过来了,给这二人汇报了一个很不好的消息。
“六爷,彭书记,有个情况必须向你们两个汇报。”邓有福显然是一路跑回来的,说话的时候还在气喘吁吁。彭友明拉过张椅子让邓有福坐了下来,叶途飞随手递过去一杯茶水。
“小日本组织了好几个下乡抢粮队,都快要抢到咱们二郎山头上来了!”
叶途飞两眼一瞪,喝道:“敢抢到二郎山头上?还愣着干嘛,调集人马,打他个狗日的!”
邓有福就要领命而去,彭友明却拦了下来:“有福啊,你先别着急,咱们现在是革命的队伍了,所有行动必须通过集体讨论。”
叶途飞竖起了眉毛,刚要说出‘讨论个鸟’来,却看到了彭友明的眼神。叶途飞一愣,随即明白了彭友明的意图,于是挥了挥手,对邓有福道:“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