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和梅家有关,而且师傅的脾气又相当暴躁,根本不听梅家的解释,终于反目成仇。你娘被迫带着你远走他乡。再后来,师傅被日本人下黑手害死了,临死的时候,嘱托我和二师弟,一定要找到你,要保护好你。”
费全在说起这段往事的时候,语气平缓,面色平静,就像是说起别人家的家长里短似的,而李虾儿也像是在听别人的故事,情绪异常平静。
“现在,你师傅和我娘都死了,这段恩怨也就烟消云散了,对了,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呢?还有,你提到你还有一个师弟,他又叫什么?”
费全愣了下,回答道:“我叫费全,你二师兄叫肖河。”
李虾儿道:“你放了我,那怎么向钝刀交代?”
费全反问道:“我需要向他交代么?”
李虾儿道:“除非你不是军统的人。”
费全道:“虾儿,军统不是你呆的地方,你还是走吧,离开这个国家。你走了,我也好交代了。”
李虾儿道:“你放心,我听你的,留在这,我活不成,你也脱不了干系。”
费全道:“这样最好,你的这把枪就当作我对钝刀的交代吧!还有。。。”费全从脖子上摘下一个挂坠,交到了李虾儿的手上,“这是你爹的遗物,收好了。”
李虾儿接过了那件挂坠,很随意地塞进了口袋,站起身拍了拍屁股,向费全道:“好了,既然决定要走,我也不再多掺和了,省得伤心,就此告辞了,大师兄。”
李虾儿自此便于这块土地上消失了,那李大侠的名号和李大瞎子的绰号,也随着岁月的蹉跎逐渐淡化,直至被人们遗忘。
第一百三十五章 招兵买马
事实上,李虾儿不用消失,‘烟花’组的成员也都是冤死。山下敬吾说独孤玉是个反日分子仅是随口那么一说,根本没有追查下去的意思。
邢万礼为了自身的安全,做了件错事。
当他意识到这个错误的时候,费全已经完成了他交代的任务,此刻,他也只能对天长叹,以为党国献身的理由来安慰自我。
战争年代,偌大一个城市天天都在死人,天天都有形形色色的凶杀案发生,因此,费全杀死的几个人也没有得到山下敬吾的重视,事情也就这样过去了。
这样安静了几天,宋玉龙又找到了邢万礼,催促邢万礼要抓紧办理韩鸿勋通共的案子。
邢万礼很头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宋玉龙。
宋玉龙汇报的关于韩鸿勋通共的事情,邢万礼很重视,他认为,这可能是他的一次立功机会,但韩鸿勋的背景很复杂,邢万礼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给重庆的老板汇报。
邢万礼的老板便是渔农。
渔农起初对邢万礼的报告并没有上心,对于韩鸿勋,渔农还是了解一些的,他虽隶属于江苏韩司令的序列,但其实却是土木系的骨干,是陈诚座下的红人。
渔农和陈诚的关系非同一般,办韩鸿勋就等于跟陈诚翻脸,这一点,渔农不情愿。
另外,渔农也知道,韩鸿勋的师夹在日军重兵之间,一年下来,不单没有没击溃,反而有所壮大,这其中的艰辛可不是邢万礼之流能够体会到的,这一点,他渔农稀才,也不情愿办韩鸿勋。
可是,邢万礼的第二份报告中竟然提及了叶途飞。
渔农来了兴趣,仔细地研究了邢万礼的报告以及邢万礼提出的方案。
最后,渔农从心里上认可了邢万礼的通过压迫韩鸿勋从而争取叶途飞的计划。但是,这个计划的实施需要韩鸿勋的委屈,他不敢擅自做主,他需要争得陈诚的理解。
于是,他对邢万礼的回复是暂时放一放。
暂时放一放,邢万礼接到渔农的指令后,哭笑不得,这既不说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