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途飞摆了个起手式,说:“我不动,你能找到我的破绽吗?”然后又向前缓缓地递出一拳,说:“现在我主动进攻了,是不是也露出了破绽了?”
郭忠林恍然大悟,说:“咱明白了,六爷你这是要引他出招,然后找出他的破绽来。”
叶途飞颔首道:“就是这个目的!秀才,你现在就去躺码头,在码头上转两圈,不用易容,大摇大摆地去,就是要他们看到。”
郭忠林问道:“那咱要上船吗?”
叶途飞笑了,说:“上船?你是相当渔农的内应么?咱们的德国朋友现在很安全,就说明渔农他们并没有得到咱们的船只的信息,郭老二,你可不能把咱们这唯一的退路给暴露了啊!”
郭忠林讪笑着应道:“咱知道了,六爷你就放心吧。”
叶途飞道:“嗯,去过码头后,你赶紧落实一下那辆马车,落实好了后,找个地方藏起来,记着,从码头出来的时候,一定要注意一下身后有没有尾巴。”
郭忠林切着牙,说:“他娘的,要是敢盯梢咱,咱就弄死他。”
叶途飞笑道:“随你吧,办完事就直接去铜锣湾赵铭的住所,这儿千万不要再回了,除非是你活腻歪了。”
郭忠林回了句:“明白!”
安排完郭忠林之后,叶途飞径直去了周海的住所。见到了周海,叶途飞开门见山,说:“现在情况很不好,渔农识破了我的计划,我想,他现在一定在重新布置安排,很有可能对赵先生发起主动攻击。”
周海大惊失色,连声问道:“那怎么才好?”
叶途飞道:“我们必须及时改变策略,周先生,你现在立即去一趟日本领事馆,记着,一定要做出慌慌张张的样子,要让盯梢你的人看着你进入到日本领事馆。”
周海不解,问道:“为什么?这样做不就把目的全暴露给人家了吗?”
叶途飞笑道:“暴露什么了?咱们的目的又是什么?周先生,你就不必多问了,按我说的去做就可以了,你至少要在日本领事馆呆上半个小时,然后收拾行李,带上你的夫人,到赵先生的住所集合。”
周海忍不住问道:“叶先生这么安排,是准备今晚就撤离吗?”
叶途飞皱起了眉头,说:“让你不要问你就非得问,问了有用吗?你能对付得了渔农他们吗?”
周海被叶途飞呛白得十分不快,但他依然失去了向叶途飞叫板的底气,只好假意向叶途飞表示了歉意。
安排好这一切,叶途飞去了赵铭的住所,他需要和赵铭好好谈谈,因为在叶途飞的新计划中,必须获得赵铭的完全配合。
没有客套,没有寒暄,叶途飞直接说了要求:“赵先生,以我的判断,渔农会在两天内对您发起主动攻击,您若是想活下来,想活着离开香港,那么,您必须听从我的指挥和安排,而且,不能问我为什么。”
叶途飞刚说完不准问他为什么,赵铭便问了一句:“为什么?”
叶途飞苦笑,说:“在我之前,渔农对您到底掌握了多少,对您做了些什么样的工作,您不知道,我也不知道。现在,我必须要查明这些事情,才能做出正确的判断。赵先生,留给我的时间并不多,或许明晚,甚至可能就是今晚,渔农就会对您采取刺杀行动,加入我每做一件事都要向您解释为什么的话,您觉得这时间足够吗?”
赵铭沉默了,好一会子后,他闷闷地答应了叶途飞的要求:“好吧!我相信你。”
叶途飞笑了笑,说:“那么好,你马上把你府上所有工作人员集中起来,我要逐一排查。”
叶途飞曾就赵铭住所的结构及防卫做过研究,他认为,渔农若是决定对赵铭采取积极手段的话,唯一的办法便是夜间突袭。若如此,那么渔农首先就要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