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途飞又敲了张罗辉一下,说:“弃了汽车还用修路呀?你又炸又挖弄出来的那些壕沟能挡得住小日本的汽车,但挡不住小日本的腿啊。”
张罗辉不解,问道:“为什么?”结果脑门子又挨了第三下。
“他们不会在壕沟上搭板子?”
张罗辉大悟,说:“是啊,这样的话,小日本就用不着耽误时间来修路了。”
叶途飞蹲累了,所幸仰倒在地上,看着头顶上的树杈,说:“这第三道封锁线除了硬拼之外,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张罗辉效仿叶途飞,也躺在了地上,回答说:“要不,咱绕着走?”
叶途飞忽然坐起身来,盯着张罗辉,问:“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张罗辉懒洋洋地回答说:“我说绕着走,哎,六爷你拿我的话当什么真啊,有你在这,我这脑子就跟生了锈似的。。。”
叶途飞摇头说:“不是这一句,上一句,对,对了,小日本对这第三道防线一定会增兵,那么,小日本会从哪里调兵过来呢?”
叶途飞说着,用树枝迅速在地上画出了刚才的那个地图。
“方圆二十里范围,小日本只有这么一个据点,他能从哪儿调兵过来呢?”叶途飞围着那地图转了两圈,又对张罗辉说:“你赶紧的,去彭书记那边,把刚才那几个给我画地图的弟兄叫回来。”
张罗辉起身要去,叶途飞又追了上来,说:“走,咱们一块过去吧,这样能节省点时间。”
找到那几个兄弟后,叶途飞拉着他们,迅速在地上画了一个简易地图,问:“距离我们最近的县城是哪个?在什么方向?”
一个年龄稍大的兄弟回答说:“咱们现在待的这地啊叫二庙庄,向正北五十里是兰陵县城,向正东五十里是郯城县城。”
叶途飞又问到:“去这两个县城,那条路好走一些?”
那兄弟回答说:“两条路都是能过大车的路,不过啊,去郯城的话要过沂河,没有桥,只能摆渡过去。”
叶途飞笑了,说:“谢了哥们,等咱们到了目的地,我请你喝酒啊!”
告别了那几个当地的兄弟,叶途飞立即召集了彭友明、韩鸿勋、卫向东等。彭友明还在为杀俘虏的事情而郁闷生气,过来后见到谁也不打招呼,一个人闷着头坐在一旁。
叶途飞全当没看见,和众人打了招呼之后,说:“我们现在已经接近小日本的第三道封锁线了,以我对小日本的了解,这第三道封锁线一定是加强了兵力和火力的,还有,小日本吃了咱们几次亏了,这一次一定是龟缩在战壕里不肯露头,硬攻的话,咱们不一定能拿得下来。情况就是这样,大伙都说说吧!”
韩鸿勋第一个发言,说:“说啥子说啊?那还不是浪费时间?叶老弟,你就直接说了吧,该怎么着,我们都听你的。”
卫向东立马表态,说:“我同意韩旅长的意见,我们就听六爷的调遣就是了。”
叶途飞转而对彭友明说:“彭书记,你的意见呢?”
彭友明闷着头不做声。
叶途飞不依不饶,所幸走到彭友明身边,提高了嗓门,说:“彭书记,你怎么就跟个娘们似的,还就知道生闷气了?”
彭友明白了叶途飞一眼,然后把头扭向一旁。
叶途飞笑了,说:“哦,原来**都是些小心眼啊!”
说他彭友明怎么怎么着,再难听的话他也能听得进,但是要说他的党怎么怎么着,稍微有点不中听他也听不下去,所以彭友明立马跳了起来,冲着叶途飞叫道:“你说谁是小心眼了?我哪儿有生闷气了?我说的话你们又不听,我干脆闭上嘴巴不说就是了!”
叶途飞陪着笑,说:“听!怎么能不听呢?彭书记说的话,我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