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发的洁白缥缈。
一匹黑色的骏马驮着两个人向草原深处飞驰。
衣云不会骑马,不得不和君凌天共乘一匹马,驰骋在绿色的海洋里。腰间环绕着君凌天坚实的手臂。
“还记得么?这是你留给我的印记。”君凌天低沉如魅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衣云的目光随着他的话语停驻在他的手腕上,那里是有一个牙印形的疤痕。衣云知道,这是她咬的,花胜节上被他虏走时,她咬的。那时,她是那样的恐惧,害怕,而此刻她竟是一点也不怕他了。不知为何,心中竟对他有了一丝信任和依恋。
清凉的风从身畔吹过,带着大草原特有的气息,此情此景,是令人陶醉的。
在这无垠的草原上,衣云本没有回忆,然而如今却有了回忆的感觉。想起这些日子的风风雨雨,想起那些挫折,想起那些欢乐与忧伤,衣云真想抛去一切羁绊,忘情于这纯朴自然广袤的草原。
然而,能么?
前面的地平线上,隐隐现出一列小黑点。
走的近了,看清是两辆马车,还有十几匹马儿,马上的人儿都是君凌天的那些侍卫,他们已经来到了会合的地点。
君凌天勒住马,在衣云耳畔说道:“我就要派人送你的娘亲前去日唏国了,有话就去和你的娘亲说吧,和她告个别。”
终于就要到日唏园了,只是不知战争是否还在继续,爹爹和龙莫如今是否安好。真的很想亲自去看看,可是,他肯放自己么?
“我可否…”
“不行!”衣云的话还未曾说完,便遭到了君凌天霸道而不容置疑的反对,好似他早就知道她的想法一般。
“你是我的丫鬟?你忘了么?”君凌天的声音低幽如魅。
“我可以回来再做你的丫鬟!我不会像你一样失言的。”
“我会让你去的,不过不是现在,你知道原因。”君凌天毫不留情的说道。
衣云无语,她的确知道原因,他是怕自己此刻过去,见到龙莫。一种难言的悲凉袭上了心头。
衣云默默无语的下马,向娘亲的马车里走去。
身后,君凌天的眸光凌厉的追随着她,令她犹如锋芒在背。
马车里,娘亲倚在软塌上,不知在想什么。连日的奔波,娘亲的脸色有些憔悴,但双眸却如一泓被阳光照耀的潭水,幽深闪亮。
“娘,云儿不能和您一起去日唏国了,您自己要保重。娘,云儿虽不知您和爹爹以前为何分开,但这一次,云儿希望您能和他言归于好。”
月如水轻叹一声说道,“云儿,娘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娘会处理好的,”说着从窗子里望了一眼君凌天说道,“云儿,他曾对娘说过,他喜欢你,娘也觉得他是一个不错的孩子。不知云儿对他可否有情?”
“娘,”衣云惊诧的睁大眸子,这个君凌天何时与娘亲说的?真是本事大,竟然讨得了娘亲的欢心,“云儿的心中已经有了龙莫,不会再有别人了。”
“既是如此,到了日唏国,娘定会让你爹爹想法子接你过去的。只是,云儿,你莫要错看了自己的心。”月如水盯着衣云的清水双眸说道。
错看吗?一瞬间衣云的心中竟也有一丝迷惘。
不会的。
她相信自己的心中只有龙莫,在她心中藏了这么多年的白衣大哥哥儿。
“娘,云儿已答应做他的丫鬟,一直做到他娶亲,也许爹爹识得他,若是能和他说一门亲事,云儿就可以恢复自由之身了。”衣云说道。
“娘明白你的意思,云儿你多保重。”娘亲望着衣云的眸子,担忧的叹了一口气。
衣云从马车上下来,望着那马车带着娘亲,向远方驰骋而去。
她怔怔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