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地脱离了郡王的掌握。便似郡王的生母那样,他知道她还活着,可不管怎么寻找,却永远也找不到
世上最远的距离,也许不是天人之隔,却是知道你还在,却离得越来越远,直到无法触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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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那个华贵英秀的少年请到木屋,张绮一路上心上心下的。
与苏威共处这么久,她相信他暂时不会害她。
可把自己引到这个男人的所在,苏威是什么意思?
木屋中布置朴素简单,房中摆着一副棋。
“请坐。”华贵少年的一举一动,都透着一种内敛的高贵,风度翩翩,让人诚服。张绮低下头,轻应一声,在他的对面坐下。
抬起头,华贵少年静静地看着张绮,优雅问道:“你说你姓李?”
张绮低头,“是。”
少年低低一笑。
他的笑声清而亮,仿佛最上等的玉与玉相击,透着一种中正平和的贵气。
他笑道:“张氏,你忘记我们见过面了?”
这话一出,张绮不由涨红了脸,她绞着手喃喃说道:“我……”
不等她解释,少年已淡而威严地说道:“不必道歉,既然你想姓李,那就姓李吧。”
张绮羞红着脸,喃喃说道:“是。”
“看来你对我没什么印象,我介绍一下,本人姓宇文,名邕,又叫祢罗突。你叫我祢罗突吧。”
“是。”
“到了这里,不必如此拘谨。便当我是你的朋友吧。”
“恩。”
实是由不得张绮不拘谨,眼前这个人,她其实是知道的,上一次与兰陵王来周时,她也记下了他的容颜。
在张绮以前的记忆中,他可以说是她一生识得的,最为伟大的人物。
那个在宇文护面前唯唯诺诺,胆小顺从的他,从来都只是他的保护色。这个少年,差点建立了千秋功业。差点儿……
不过张绮是个美人儿,还是罕见的那种,便是拘谨不安,却也透出一种让人怜悯的美。
望着眼前这个举手投足无处不风情的少女,想到一年多前与她相见时,少女虽然也美,却不曾美得这般丰韵妖媚。
宇文邕笑道:“会下棋吗?”
“会。”当然会。张绮不但会下棋,棋力还相当不错。毕竟,这弈棋之道,讲究的便是一个步步为营。张绮本是个聪慧有算计的人,又学了两世,自然不是一个弱手。
宇文邕把棋盘朝中间一推,道:“执黑子还是执白子。”
张绮轻软地说道:“妾愿执黑子。”
“执黑者先行,请——”
“是。”
随着一粒粒黑子落入棋盘,宇文邕慢慢收起了那戏谑的笑容。
宇文邕的棋力不凡,擅长于不动声色中侵人地盘,没有说让张绮几子,也只是他习惯性地尊敬对方,把任何人都看成势均力敌的对手。
可他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娇娇怯怯,绝色无双的美人,还真是一个弈道高手。
这一路来,他明杀暗杀,她却总能从端倪中察觉到他的意图,进而死死抵住。
这棋下不到一半,宇文邕已兴致大起,他挺直腰背,瞬也不瞬地盯着棋盘,已完全收起了轻忽之心。
下到一半时,一个黑衣人走了进来。看到两人酣战正酐,便站在一侧等侯起来。
足过了二刻钟,宇文邕才哈哈一笑,拂棋说道:“你输了”
张绮是输了,以三子之差输给了他。
只是她显得有点不服气,美*女的唇紧紧抿着,如画的眉目间隐隐有香汗透出,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