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做任何怀疑,仍是屁颠屁颠的跑去厨房,准备忙活起福生的夜宵。
终于是有时间细细分析起目前局势,福生端坐在椅子上,双眸从顾湘君的背影投射到屋内的边边角角。
目前,土偶的层次至多只能达到三四品散仙,可能还不到。妄想以此来抵御伶狐可能的偷袭显然是不够的。但这也并非他的目的,要知道,手中有没有子衿剑,那可谓是天差地别。
境界上的差距在同层次间其实并不明显,只要伶狐没有能隔空引爆一个人身体的能力,那么,凭借着子衿剑的剑势以及福生出色的剑道造诣,伶狐还真不一定能轻轻松松的接下。
这是先手,如今身体状况莫名其妙恢复至各种意义上巅峰的他,再次明确的感受到了来自上位者们实力上的差距。
当时没反应过来,如今知晓那位出现者必然是紫微帝君的福生,如今依旧处于一种震颤的情绪里。
只随随便便的一挥手,自己身上的那些伤势,心魔,甚至是断裂的道心通通恢复如初,而这一切都一切都只不过是对方一抬手的肆意而为。
双方间的差距,可想而知。
也是由此,福生哪怕是当下水涨船高也没有半点安心高兴的意思。
从帝君出现以及现场还有一股强大到让他窒息的存在也看见了他,福生通过仅有的映象,大概知道来者是何方神圣。
地府势大,非是一句玩笑。
眼下,若非骚乱难以摆平,对方恐怕已经开始大肆追捕自己了,今晚就得走,而且走的越远越好。
但在那之前,福生想要向伶狐讨教讨教,毕竟这位也算是狠狠的坑了自己一笔。
迈步上了二楼,福生一手提着子衿剑一手负于身后,伴随着荧光点点,整条廊道似乎被无形力量上了一道枷锁。
走廊尽头,窗户开着的。
楼下,厨房那边是顾湘君生火的动静。
福生轻轻吸了口气,继而土偶的他眉目斑白,瞳孔中似乎有另一个人的影子,这是替身术间的微妙联系。
步行至伶狐房门前,福生没做犹豫,手掌抵在了门上,口中诵念有声。
伴随着不大不小的一声咔嚓,那间封闭的屋门被打开。
一步踏入其中,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层层叠叠的青纱帐下一张硕大无比的红床。
房间本身宽敞,但架不住这四四方方的红床实在过于碍眼。尤其是捆绑在周围裹着的一条条纱幔,彼此间有的缠斗有的垂帘,宛如吊桥。
于床榻上,一封白皮书信正静静躺在上面,福生入内后打量了眼四周,见没人藏身在内,只有那书信扎眼,犹豫了片刻,还是不情不愿的爬上床去,将那书信捡来。
“请柬?”
从伶狐床上下来,哪怕是土偶没有所谓的呼吸能力,但那股子独属于伶狐的气味依旧隔空浮现在福生脑海中。
摒弃掉脑中多余的杂念,福生快速浏览了遍书信内容,发现这竟然是一封请柬。上面请的是福生,而邀请者则是青丘伶和葛仙君。
青丘一族,福生是知道的,自那场不义战后,作为上古遗老的狐仙宗室差不多就走上了衰亡。现在,活跃于王朝北部一些偏远山区里,以野仙的身份苟延残喘着。
虽说对伶狐是出身青丘氏感觉到有些意外,但本身却是情理之中。
倒是这个葛仙君是个何许人也?
典籍里有记载,昔年三清山上有位葛姓老人于山中结庐。乾道六年,地方旱涝,民不聊生。仙长出山门救济民众,灾情得控,后人纷纷立碑捐资,于是重建了三清观殿宇,而此君石刻造像为葛仙君。
不过,福生十分清楚,这邀请函上的葛仙君多半不是自己了解到的那个。
看着手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