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眼睛发亮;跃跃欲试道:“文虎不是世职;不是军户;也能入锦衣卫?”
他本就喜动不喜静;之前为了回乡读书半年已经觉得是水深火热;如今想着自己身上的童生功名;想要遥遥无期的科举之路;倒是羡慕起高文虎来。
在他看来;学武虽辛苦些;却是不费脑子;心里不累。
沈家二房虽只有他们堂兄弟三个;可要是他从武职;也未必就不能给家里助力。
文人多清高;瞧不起武夫;沈珏却是打小有着“大侠梦”;倒是并无重文轻武之心。
众少年反应各异;只是沈环后知后觉;醒过神来;倒吸了一口冷气道:“原来方才那两人就是鼎鼎大名的锦衣卫;可了不得;都说锦衣卫出马;行的都是抄家灭族的差事……”
这会儿功夫;高文虎已经送往人回来;高母也端了茶水与点心过来。
众人忙起身谢了;即便穿着打扮不似寻常人家子弟;不过毕竟大家年纪在这里;又多来过高家做客;高母客客气气的;也没有方才在那两个锦衣卫面前的畏惧。
笑着叫大家不要外道后;高母就避了出去;留下一堆少年说话。
“沈大哥不是回老家了么?什么时候回来了?上个月寿哥还念叨沈大哥来着?”高文虎憨憨地问道。
“昨儿回来的;正好今儿出来碰上杨表哥他们两个;就一起过来看看你。”沈瑞道:“瞧着你如今伤势当差不多了;可还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
高文虎摸了摸后脑勺道:“本就没什么事。是我娘吓到了;才硬看着我;不让我出门……”
杨仲言状似随意道:“婶子也是慈母之心只是你既有师父在;他总不会白让你受欺负;可报了仇不曾?”
众人都望向高文虎。
高文虎有些不安道:“师父说;那两个欺负人的小子已经被撵走了……”
杨仲言与徐五对视一眼;道:“出气了就行;总不能白挨欺负。”
两个人精心里却是暗暗嘀咕;瞧着那壮年百户不过寻常武官;言谈行事却是粗中有细;隐隐以那姓张的少年为主;即便真的有人为高文虎出头;也当是张姓少年或者“寿哥”。
“寿哥”不仅有表亲在锦衣卫当值;还能安排市井少年入跟着锦衣卫官员为师父;他到底是什么人?
眼见到了饭时;众人不告而来;本就不告而来;就是礼数不周全;哪里好意思继续叨扰?再说以杨仲言与徐五的挑剔;也不乐意见识百姓人家的粗茶淡饭。
同高文虎说了一会儿话;众人就从高家告辞出来。
杨仲言热络;因沈氏三子远行归来;又有新来的沈环在;非要做东给众人接风。
沈瑞看了沈珏一眼;道:“二表哥好意我们心领了;不过不差这两日;我们昨儿才回京;俗事缠身;等忙过这几日;咱们再好好聚聚。”
杨仲言闻言;立时苦了脸道:“国子监新换了学监;管束的严。今儿是十五;才得了放风;要是再出来就要半月后……”
沈瑞想了想道:“半月后进了冬月;虽还不能冰嬉;不过聚到一起吃锅子也热闹。”
杨仲言虽有些失望;不过也晓得他们族兄弟几个长途跋涉;面上尤带乏色;便也知趣;与众人约好了半月后相聚;就带了徐五与大家分道扬镳。
沈全在京几年;也交了几个好友;嘱咐沈瑞几句;就出去访友去了。
沈瑞、沈珏眼见出来半日;就带了沈环回沈宅去了。
刚进大门;就有门房上前禀告;何家表少爷来了;去了正房里给徐氏请安
“何家表少爷就是那个年纪小小就是童生的何家二郎?”沈环听闻门房对沈瑞的话;好奇道。
沈珏道:“已经不是童生了;去年六月与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