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也会让它变成没希望。东方语哀哀地叹了口气,看来得她这个医学博士亲自出马才行。
可他们一直被秘密羁押在天牢里,要怎么出去救皇帝呢?
除非……,少女眼睛转了转,眸光便忽闪忽闪的,格外明亮引人。
要尽快救醒皇帝,还要拦住赶回帝都的太子,在皇帝醒来之前一定不能让太子进入帝都,否则——
这两件事,一定要出了天牢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才能办得到。
没有实质证据证实他们两人是清白无辜之前,霍平坚决是不可能让他们离开的。
那只能——,少女忽地抬眸,清亮目光里充满狡黠与算计,笑吟吟凝定在风昱略略有些苍白的俊脸上。
天牢里,狱卒只在长长通道两旁燃着几盏灯光如豆的油灯,在这样昏暗的光线下,被关在牢房里的人根本辨别不出黑夜白昼来。
当然,只要细心观察,还是可以从狱卒的情绪猜测得出来的。
轮到夜晚来值守的狱卒,不用说,在这种颠倒日夜的环境下,时常会哈欠连连,怎么撑都掩饰不住困意。
而现在,狱卒在通道外的小房间里打着瞌睡。
天牢是关押重犯的地方,因此东面的牢房里只关押了东方语与风昱两人,除了两人轻微的呼吸声,寂静的空间里便只有灯芯偶尔爆响的哧哧声。
“哎哟,痛死我了!”一声痛楚外溢的凄厉呼喊声,乍如一道晴天霹雳惊醒了在外面打瞌睡的几个狱卒。
“风昱,你怎么了?”距离那么远的狱卒都被惊醒了,就关在隔壁的东方语更是在瞬间惊得从草堆里弹跳起来。
“哎哟,我的肚子,痛、痛、痛啊……!”风昱抱着肚子,顾不得地面上污脏得多么难以忍受,直接在干草堆上滚来滚去。
东方语从他痛苦得扭曲的面容猜测,这厮此刻一定痛得生不如死,才会如此不顾形象,忘记洁癖,倒在地上乱滚乱嚎。
瞅着从他额际、脸颊不住直流的涔涔冷汗,东方语忍不住大为着急,立即使劲地拍打着铁栅,放开嗓子大声叫喊起来:“来人、来人、快来人呀,六殿下出事了,你们快来人看看呀!”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狱卒张勇揉着惺松睡眼,懒洋洋拖沓着脚步慢条斯理走进来。
“差大哥,你快点过来看看吧,六殿下怕是突然得了什么急症,你看他疼得很厉害的样子,直在地上打滚呢!”东方语的声音又急又惊,小脸上竟全是惶惶神色。
狱卒眯着朦胧睡眼扫落她脸上停了停,半晌,用力摇了摇头,企图用这个动作令自己清醒点。
东方语见他愣愣站着不动,不免半带诱导半含威胁又急声催促道:“差大哥,你快过去看看吧,他可是东晟的皇子,万一他在这里出了什么事,你负得起责任吗?”
狱卒终于被皇子二字刺激得睡意全无,心下激灵灵一震,虽说被关进天牢的都是重犯,但——皇室里的事谁说得准呢!兴许明天无罪释放,也兴许明天就人头落地。
所以,他一贯抱着不得罪人也不巴结人的原则,就以和稀泥的态度来处事。
只略一停顿,狱卒随后大步赶到了风昱牢房前,抖抖索索开了锁,大步速速跨了进去,弯腰察看仍在抱着肚子满地打滚嚎叫的风昱,“六殿下,你怎么样了?”
风昱咬着牙根,断断续续道:“我肚子痛死了,快、快找大夫……!”
狱卒拿着油灯近前,很认真很仔细地观看了风昱一会,看见风昱满脸痛楚脸色惨白,满头满额滚滴着豆大汗珠,这才确定他真的突然得了急症。
“六殿下你等着,我马上出去找大夫。”
确定风昱确实得了急病后,狱卒张勇也不敢犹疑了,当下转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