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来探病的,不是来看你掉眼泪的!”空鹤的声音依旧爽朗,但又少女的活泼。
若水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她:“不能,我停不下来。”
于是,某未来御姐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哭啊?”
“我难过。”少女鼻音颇重地回答,又是好几串眼泪落在雪白的被单上。
“是我手没了又不是你手没了,我都不难过你难过什么啊?!”
“是我害的。”
“不是!”
“就是。”
青筋鼓了鼓,空鹤无奈又泄气:“真不是,若水姐……”
“我跑不动,你才停下来的。”
“我当时也累了。”空鹤说,见若水半分不信,连忙举起自己的左手做起誓状:“真的,我发誓,我当时真是累得跑不动了,再走一步都嫌多!!”
若水终于止了泪,眼睛又红又肿地看着她,说得极为认真:“要不,我也把右手砍下来吧,这样我会好受点。”
“你是不是疯了?!”空鹤一听,当即就怒了,指着若水的鼻子威胁道:“你要是敢少一根头发丝!老娘我就废了你!!挺清楚了没有?!——”
若水点点头,表情极为认真,“那正好,你废吧,把我右手砍下来。”
“浮——竹——若——水——!!”
空鹤气得怒发冲冠,最终被卯之花队长以情绪不稳为由要求多留一天,第二天才得以出院……
当若水终于可以出院回家时,卯之花队长递给她一瓶药,说可以淡化她背上的疤痕。
若水摇着头拒绝了她的好意,“这些疤就留着吧,能够让我记一辈子的事情,不会有那么多的。”
空鹤失去了右手,她只是背后留下了些疤痕而已。即使不擦药,这些伤疤还是会随着时间变浅变淡,可是空鹤的右手,却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卯之花队长眼带询问地看向浮竹十四郎,后者皱了皱眉,看着妹妹坚定的神情,始终没有说一句话。
他知道无论自己说什么,若水都不会改变心意。
他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所以他什么也不能说。
他知道她是个固执的人,即使看起来柔柔弱弱。
“我们回家吧。”最后,十四郎牵起妹妹的手,踏上了回家的路。
那之后的一段时间内,若水变得相当沉默。
不同于以往发呆时的那种安静,而是整个人都笼罩在一种自闭的气场中,拒绝别人的接近。
从那之后,若水变得很少出门,就算是夜一来找她,她也不为所动。
至此,她唯一的日常活动,就只有看着后院的景色发呆了。有时候坐在廊前发呆,一坐就能坐上一天。期间无论是谁企图吸引她的注意力,都是徒劳无功。
直到某一天,夜一从天而降,并且身后还跟着个火山喷发进行时的尾小巴时,事情才总算发生了一点转机。
男孩头发披散,一脸怒容,口口声声喊着“猫妖,还我头绳!”以及“猫妖,给我站住!”,完全没有注意到坐在廊下的若水。
夜一难得好心地将红色的发绳抛还给她,然后坐到了若水身边。这是,白哉才发现少女的存在。
夏夜祭那天,他追着夜一而去,事后也听说了浮竹若水和志波空鹤遇到虚的袭击,两个人都受了重伤,被送进了四番队。
他曾去看望过那个水般的少女,不过推开房门前的那一刻,他听见志波空鹤说,“我说,若水姐……你能不能别哭了?我是来探病的,不是来看你掉眼泪的!”
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