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示意他们先别这么快失望,“这其中有一些接受能力很强或是进步极快的人会被挑选为今晚任务的候选人,如果表现得不错,也许不必等到毕业,明年或者下个月说不定就可以进入十三番队。”
对每天二十四小时都在盼着成为死神的小青年们来说,这无疑是个巨大的诱惑,下面果然哄然响应,当然也有些自知资质偏差的人明显沮丧失落起来。
我把食指竖在嘴边:“嘘——听好,我是说那些人中会有被选上的,而不是全部。”
“市丸队长的意思是?”见台下的学生议论纷纷,老院长插/进来问道。
“也就是说,没入围的人当然也会有所补偿,”我用指尖敲了敲神枪的刀柄,笑得神秘兮兮:“从现在开始的两个小时内,我和朽木队长会接受名单上的人一对一的挑战,并不一定要赢,只要我们觉得实力足以应付一般的外勤任务即可。”
被平白无故拉入游戏的白哉从后面瞪着我,那视线像是两根刺一样,即便我不回头都感觉得到。
“至于其他人,”我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笑着道:“观看比赛时能学到多少本事,就是你们自己的能耐了。”
我把事先取得了蓝染同意的名单递给院长助理,偏着头对白哉吐了吐舌头:“一百三十五人,用两个小时来对付是不是有点多了?”
有老师开始引导兴奋无比的学生们往比赛场移动,白哉瞥了一眼那份名单,眼角的余光从我脸上冷冷地划过去:“十分钟就足够了。”
从演武场到室外比赛场的路上,白哉的脸很臭,浑身散发着他很不开心的超级低气压,搞得那些想借机会跟贵族拉关系的人全躲在很远的地方不敢靠近。
我从老院长的口水和咳嗽中艰难解脱,凑近他笑着问:“我知道你不喜欢给菜鸟做老师,不过也不用这么给我脸色看吧?”
白哉狠狠横了我一眼:“你没说过所谓的‘演戏’是要给蓝染看我们怎么哄小鬼。”
“这都是必要步骤,别担心,今晚要带的人我已经跟他报备过了,他会全程监视我们的任务,我会在比赛前示意你……”我习惯性地跟他靠得很近,声音也渐渐压低成了耳语的音量,没想到白哉却忽然抬起手臂用手肘把我顶开。
我这才注意到我自以为正常的距离早就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大约是谁也没料到我跟朽木家的家主会如此亲密,全都以讶异的目光盯着我毫不在意地把手搭在生人勿进的白哉身上。
“顾好你自己吧,或者,”白哉恰好走到木架旁,随意挑了柄竹刀,朝我略有些挑衅意味促狭地笑了笑:“祈祷他们别死了,让你没法交差。”
冒着点小坏水模样的某人突然让我心底痒起来,此时有老师已经在按着我那张纸上的名字开始分组,并且宣读挑战规则了,我也只能无奈地摇着头笑笑,压下莫名的冲动,同样取了把竹刀走到赛场的一旁。
露天的演武场比室内要大上两倍不止,周围挤满了名单外的学生,不过因为能看见队长级别的比赛,他们并没时间去抱怨。说到底,这帮家伙如此期待有死神做特别指导,也无非是想看看平日里不太和蔼的班主任被抓做示范时挨揍的样子罢了。
赛场的一端是我和白哉,另一端的一百多人排成整齐的几列,正在编排上场顺序。
“……形式为一对一进行指导性比赛,挑战学生可选择市丸队长或朽木队长作为指导者,队长使用竹刀,可以使用五十号以下鬼道,挑战者可以……”
助理大人终于成功地把老院长丢在了柔软的椅子上,站在赛场中央大声介绍着比赛规则,不过大多数人都在忙着摩拳擦掌,并没在意他说了什么。
刚好在他念完最后一条时,另一头的顺序也排好了,而第一个上场的便是熟人——雏森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