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他问道:“怎么了?”
“我有礼物要送给你。”
“什么?”
宋川神秘地一笑,“到了你就知道。”
实际上宋川所说的礼物还算不上是礼物,刘宇打电话给他说他们小区有套房子,房主买来后没动过,还是毛坏房,户型和汪志飞家一样,离他们住的那栋隔得不远,要买现在就去看。他没多想就答应下来,心里大约估了一下价,他手里的钱如果付全款压力有点大,若再加上装修还要差一截,可没钱也敌不过他想给俞忱远一个家的念头。
小区大门口刘宇和房主正等着他们,见他下车懒洋洋地坐上轮椅,身后还跟着专职推轮椅的俞忱远。
汪志飞不知从哪儿突然冒出来笑道:“靠!我的宋大爷,这两天不见,你怎么把自己搞残了?”
“我乐意!”宋川的心情实在是好,好得汪志飞觉得他被鬼附身似的,他也没多计较。
汪志飞啧啧称奇地跟上大部队,前往宋川未来的‘家’。
宋川其实并没什么好挑的,小区他已经算得上熟悉,看了看房子的视野觉得不错,当即就定下来要买。房主很高兴地主动少了零头,凑齐一个整数,近几年房市渐萎,卖得这么轻松他高兴也是有理由的。
那头宋川刚定好要买,汪志飞就说:“宋川,我刚发现我家客厅正对你卧室阳台啊!明儿我要去买套天文望远镜!”
宋川呵呵地笑着说:“欢迎参观!”汪志飞被他的不要脸恶心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骂了一声忙往外蹿。
在楼下分手的时候宋川和房主约好时间签手续,房主很爽快地答应下来。等房主离开后刘宇提出一起吃饭,虽然没有明说但理由很明显,是为了宋川和俞忱远。
宋川转眼期待地看着俞忱远,仿佛俞忱远答应吃这顿饭就是答应他的求婚一样。俞忱远搓了搓他的一头短毛说:“好,不过这顿我请。”
自然没有人有异议,其实谁付账并不是重点,平时他们吃饭通常是汪志飞掏钱,因为总是他带的地方,而出去玩一般记刘宇的账,他也很乐意付这个钱,对他们而言那点钱算不上钱。可是有些场合谁付账的意义是不一样的,不是钱的问题,而是代表的立场。俞忱远这是把自己摆在了宋川男友的位置上去请宋川的朋友吃饭,无论以前是否认识,这都是一种关系的确立,就和一场仪式一样。
饭桌上,俞忱远这些年的业务本领都显出来,他不再是像之前以年长者的身份面对刘宇和汪志飞,而是和宋川一样的朋友身份。一顿饭下来,宋川觉得俞忱远像是跟汪志飞和刘宇重新认识过,仿佛比他跟这两人认识的时间更久,天南海北什么都能说,他甚至不满地觉得俞忱远和他一起也没有扯出这么多话题。
“忱远!”宋川一副不要脸的姿态一只手在桌下摩擦俞忱远的大腿,一只手在桌上给俞忱远夹菜,“你已经给家长磕过头了,现在又把亲友见了,我们是不是能把婚也结了?”
汪志飞一口汤噗出来说:“宋总,你这婚求得太寒酸了,你那螃蟹脚都圈不成个戒指!”
宋川一怔,他只是太顺口就说出来了,并没仔细考虑过这句台词的含义,现在一想确实说得一点准备也没有,转头愣愣地望着俞忱远,“这句不算。”
“不算?”俞忱远眉头一挑。
说不算也不对,宋川蹙着眉,然后说:“你等等。”他说着忽然跳起来,俞忱远忙跟起身去扶他,像宋川是刚学会走路的孩子一样,“你小心点脚!”
“我没事,坐这里等我。”宋川一把将俞忱远按回椅子。
包房里的三人看着宋川一只脚往外跳,过了大约十分钟重新回来。
宋川停在俞忱远面前,双手牵开一张白纸对俞忱远说:“忱远,从今以后我所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