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挥手。
“拿酒来,我要和你这挂名爹地喝几杯。”
“你的出现还真是意外。好在现在我已经习惯了。知道吗?我找到我相公了。你应该为我感到高兴。”
“什么时候让我走?”这是他们之间为数不多的交流。
“你急什么?我还想着等他长大。看着他成长,真是幸福的事。”
等他长大?魏雨绝望了。
“别急啊,你就真的不想和我聊聊?”几杯酒下肚,新阳脸上多了几分红晕。魏雨看着这虚假的人皮,年轻漂亮的脸蛋却是不寒而栗。
“你会遭报应的!”
“我活了这么久就不知道报应是什么。你这么相信报应,遇见我是不是你的报应呢?”
这玩味的话噎得魏雨嗓子发干。
“好了,我这里有你感兴趣的东西。”新阳又凑了过来,手臂搭在他肩膀上。魏雨打开她的手。新阳的脸很快冷下来。
“我告诉你,我已经很大度了!惹我生气,我不介意把落落和那小点心弄来下酒。骨头给大黑磨牙!”
魏雨僵直的身子控制不住的颤抖。缥缈倔强的眼神望着她无言哀求。
新阳看着这张日思夜想的脸如此委屈。随即笑道:“好了,只要不惹我生气就行。你就不想知道他们怎么样了?”这次她靠近,魏雨没敢再拒绝。
“落落啊,人家过得好不,滋润。那小点心只是爱生病。去医院吊水几天又回来了。生龙活虎的。为了防着我把孩子抱养给寺院,说是沾沾佛气辟邪。看来我给她们造成的阴影还不小啊。哈哈。”这娇笑的声音尤为刺耳。
“你可不能哭啊,弄坏我相公的脸我就不高兴,我一不高兴就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来。大家可都是叫我疯婆子。在他们眼里我可是已经死了的人呢。”
转瞬,她就像忧愁善感的少女低声呢喃着:“物是心非事事非,抬眼低眉,指上无声泪先垂……”
靠在一起的两人只是两只流离失所的孤雁。
“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狗子说不清这是包榕第几次来这院子里发疯。他刚收拾好的材禾。院子里种的蔬菜被踩踏得不成样子。
挺着大肚子的包榕力气却是大得吓人。狗子刚想上前去劝说几句。飞来的扫把在墙上砸出一个窟窿。
“说!他去哪了!想抛弃我是吧?这一辈子我都不会放过他!”
“大姐,好姐姐!你别拿我出气啊!我只是帮着看家而已啊。”
“你们就是一伙的!你说!他们跑哪去了?骗我感情,骗我身子!我要杀了他!亲手!”
“好姐姐!又不是我干的!”狗子吓得满院子跑。包榕握着菜刀在后面追。刚追出院子谢易开着车停在路边。
“太好了!那女人疯了!快!”狗子喘着粗气。看见救星般往谢易身边跑。
这谢易确实对包榕好,不管什么流言蜚语,陪着她去医院,不时送来各种补品,安慰她。
人家都说这谢易是毁了容怕娶不着老婆。所以才愿意接受这个不检点的货色。
“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得。孩子是自己的,身子也是你自己的。再说以后你养大了孩子,孩子只对你好,他后悔都来不及。让他懊悔去吧。我们先回去。”
谢易倒是有耐心,几番劝慰,把包榕接回了家。
“她真是可怜的孩子,一定是和家人走散了。”
“也许是没人愿意要的。”
“哎,遇见就是缘分,跟我们的孩子做个伴吧。”
追忆睁开眼,眼前是陌生的人。她正躺在医院里。在离家很远很远的地方。
她离开了,只是她一个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