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天魔之后,所有的神仙,也不过就是他手中的一把灰而已!所有的长生,在天魔的手中,就像是一根野草,轻轻一拉,就会断掉。没有血汗,只有后悔的叹息!”
陈一凡喝道:“什么天魔?自古邪不胜正!”
土行孙一听这话,更是大笑起来,道:“人啊,你的名字是天真!想我当年丧命,若不是碰到天魔,岂能重生?只有天魔才拥有随意让人重生的力量,而那所谓的正道仙门,明明拥有无上仙力,却于我这等丧命之仙不管不问……所有的小仙不过就是棋子罢了,你们若真想成仙,除非就是坐上天帝的位子。只是多年之前还有天帝,而现在,这天帝早就不见了踪影,而这仙界也早化为了布满世间的神墓了!”
陈一凡一听这话,再一看土行孙的脸色,本欲驳斥,却是忽而愣住了,这土行孙说这话的时候,倒并非像是胡言乱语,看他眉间的那一抹阴暗,倒像是果真在思考一般!
陈一凡不觉窒在那里,不动了。
“你不是要做我的师父么?你不是要证明你自己的本事么!”陆敛容忽而在陈一凡的身后笑道:“你若果真有些本事的话,你倒是显给我看看啊!我倒是觉得鬼巫神更加有魄力和气度!”
陆敛容这话显然是在暗中向那土行孙示好,更是在激怒陈一凡,想要看看这二人是不是真有什么本事。
陈一凡回头看了看陆敛容,道:
“陆姐姐,你变了!”
陈一凡说这话的时候,面色沉寂,似是的确发自肺腑,而看着陆敛容的那双眼睛,也颇有些神采,似乎能将陆敛容的一颗心儿全部看透一般。
陆敛容面色微红,心中暗道:“我本没你想得那么好,在你心中的我,不过就是你平日胡诌的罢了!”想到这里,陆敛容又想通了,那张脸旋即恢复往日冰凉之色,目不斜视的将陈一凡的眼神看了回去。
陈一凡轻轻道:“陆姐姐,不管你变得如何,我都不会让你在这个下三滥的手下做徒弟,我要让你做回过去的样子!”
在陈一凡的心中,笃定的是,当年他身上所有的创伤,不过是来自朱青罢了。而这个陆敛容本性善良,只是因为遭遇了困厄才会变得如此而已。
陆敛容那张无辜的脸,以及她和陈一凡之间的阴错阳差,让那陈一凡心甘情愿将自己蒙在了鼓里。
陈世美走到陈一凡身边,说道:“一凡弟弟,我常听你们道家用的都是剑,我虽不才,倒也算给你找了一把剑过来,虽只是一把铁剑,但我相信,你能将你所有的道**力赋予其中!”
陈一凡心头一热,道:“好,那我们两个今天就让整个鬼巫族解放吧!”
二人的话还没有说完,那土行孙霍然而起,便在周身运转起一个巨大的土灰色的云团,自云团之间,更是如同掀翻了一大桶水一般涌过来阵阵恶臭之气。灰土之光过去之后,紧跟着是嘈作的血气。
陈世美掠到陈一凡的身边,于那血豹一声大吼,自己的血阵也凭空架起来,只是这血阵尚没有真正发挥效力。忽听得那土行孙一声大喝:“破血!”
轰然之间,整个土行孙消失在所有人的面前,而于他消失的那块地方猛然间滚起勃发的黑雾。
陈一凡一声怒喝,手中铁剑出鞘,这几日在那田鸡山下,虽然山穷水恶,但那陈一凡却早知道,倘或要在危险的境地里保护自己,靠运气是决然行不通的,正因为如此,陈一凡这几日也在苦修那九子之剑中的好文之剑。
而于前几日,他的剑法之力,更是入了一个新的境界:
第二境,“衣带渐宽,伊人憔悴”之苦索之境,已然练成。
这苦索之剑,正要练剑之人强其心志才可有成,那陈一凡自南极剑门直通台之后就一路多舛,几次于死亡边缘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