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看着到处荒废的建筑,颇觉可惜:“华扬当初买这块地是不是花了不少钱?这些建筑看着挺有设计感的,可惜常年没维护现在都有些破旧了,这附近一带这几年发展起来了,也不算很偏僻,这里要是改造翻修一下没准可以起死回生。”
傅逢朝停步回头看着他。
梁瑾不明所以:“……怎么了?”
他的眼神有些困惑,鼻尖在寒风里冻得略微发红,两只手插在大衣兜里,说的话一本正经。
如果不是中间拖着那条钢链,像他只是来这里考察意图跟人谈一笔生意。
“梁总现在果然不一样,句句不离做生意。”傅逢朝语意不明地说着。
“……”梁瑾尴尬道,“我随便说说。”
“这座山庄是在我爸手里投资的,钱砸了不少,最后还是没做起来,梁总有什么好的办法?”傅逢朝顺口问他。
梁瑾想了想说:“华扬没有自己的酒店品牌,做高档度假酒店确实不容易,格泰旗下倒是有好几个不同档次的酒店牌子,要是合作引进我们的酒店到这里,我觉得未必不能做起来。”
“真来跟我谈生意?”傅逢朝似笑非笑的。
梁瑾立刻道:“不说这个了。”
傅逢朝伸手过来,扣住他后脑:“梁玦,我说了我们以后就留这里,你又忘了?”
梁瑾沉默了一下,问:“一辈子吗?”
傅逢朝点头:“是,一辈子,愿意吗?”
梁瑾说:“我一辈子都不会再离开你。”
傅逢朝收回手,静了两秒,道:“你以前也是这么说的。”
梁瑾一愣。
那应该是他们认识百天的时候,傅逢朝问他以后还会有多少个百天,他那时没有犹豫地说出一辈子,却在那之后仅仅几天生离死别。
梁瑾的嘴唇翕动,试图解释。
傅逢朝没给他机会,已经转身先往前走了。
他只能摁下心头波澜,跟上去。
之后气氛一直有些沉闷,傅逢朝不说话梁瑾也不知道能说什么。
傅逢朝看了眼手机,有新消息进来,是他的看诊提醒。
他每个月要去见一次心理医生,不过也不是那么准时,在国外那些年他天南地北到处跑,有空才会去,没空时错过就错过了。
梁瑾眼尖瞥见了消息提示,问傅逢朝:“你明天去看医生吗?”
傅逢朝随手摁黑屏幕:“不去。”
梁瑾皱眉:“为什么不去?”
“没什么好去的。”傅逢朝没兴致继续这个话题,“走吧,前面看看。”
这边的山上有一处观景台,位置不高,但上山的路积雪几天,并不好走。
见傅逢朝一路走在前不理自己,梁瑾也来了脾气,叫了一声:“傅逢朝。”
傅逢朝回头看了他一眼,一句话没说,继续朝上走。
梁瑾大步追上去,越过他径直上前。
梁瑾憋着口气,闷头走得也很快,走了一段没听到跟上来的脚步声犹豫又停步,转过身却没看到下方的人影,愣住了。
“傅逢朝!”他大声喊。
山间传来回声,但无人应他。
梁瑾眉头紧锁,连着喊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