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他,“我不会再给你任何一丁点机会,公司定增的事情落定后,你在股东会上也没有了绝对的话语权,我也不会再让你接触外人,你只能在这个地方一直困到死,至于家里那些人,以后都得靠我养,他们只能听我的话,谁也帮不了你。
“你说这是软禁,那我就明确告诉你,这就是。”
老人睁开眼,眼神终于不再平静。
梁玦无意再说,手里的合照当着他爷爷的面落地,玻璃相框四分五裂。
傅逢朝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书房门边,叫了一声:“梁玦。”
梁玦看过来时,傅逢朝的目光落向轮椅上的那位,顿了顿,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真正与他对话:“刚参观了一下你的佛堂,挺有趣的,没想到老梁总还信佛。恰好我这些年对佛理也有些研究,那就好心提醒你一句,六道轮回,作孽太多,下辈子能入哪一道还未可知。”
“你——”老人用力拍在轮椅扶手上,被他激怒,挣扎着想站起来又无力跌坐下。浑浊双眼里涌起的怨毒与当日的姚曼思一模一样,不同的是,他这样的年纪,早已比姚曼思更虚弱残败、不堪一击。
傅逢朝没再理他,冲梁玦示意:“走了。”
梁玦也一眼没再看他爷爷,叮嘱了几句旁边从始至终恭谦不做声的新管家,迈步离开。
车开出白庄时,他最后回头看去,远方建筑笼罩在落日余晖下,隐有辉芒。
这里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但从今以后,他不会再来了。
爱的执念
下班之前,梁玦的车开进华扬的地下停车场。
傅逢朝下午有个会,特地跟他说了今天没空去接他。这会儿会议还没结束,梁玦没有提前打招呼,自己过来了华扬。
也没让傅逢朝的助理特地去告知,他在傅逢朝办公室坐了片刻,因为困倦靠着沙发迷迷糊糊地打了个盹。
傅逢朝进来时,身后还跟着几个下属跟他报告工作,一眼扫到沙发里梁玦的身影,立刻示意人噤声:“就这样吧,其他的事情明天再说。”
打发了所有人出去,办公室门带上的瞬间,梁玦也闻声睁开眼。
傅逢朝给他倒了杯水递过去,梁玦稍稍坐直起身,抓了一把头发,喝着水声音有些哑:“你开完会了。”
“格泰没有睡觉的地方要跑我这里来睡?”傅逢朝也伸手捋了一把他有些乱的头发。
“我就想睡你这。”梁玦顺嘴便说,将一整杯水都喝了,干涸的嗓子终于舒服了不少。
傅逢朝笑笑问:“无事不登三宝殿,梁总来这里做什么的?”
梁玦递出手边的一份规划文件给傅逢朝看:“来送文件。”
“你也干跑腿的活?”傅逢朝接过坐下翻了几页,余是惜宝岭山庄的规划设计方案,梁玦之前说的温柔乡——现代艺术和古典建筑结合打造出来的一个世外桃源。
“想法挺好。”傅逢朝没什么意见,随便他怎么折腾。
梁玦凑过去,手指在最右侧有山有水的角落处画了一个圈:“这一块是不对外开放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