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一直都在等着朝廷那边送来药材,可是宋将军已经把该做的一切都做了,朝廷那边很显然是指望不上了,如今只能用自己的办法来安排了。
军医也没有犹豫,他也算是跟着宋将军他们行军打仗多年了,按照这次疫病的传播情况,如果真的有人死在水源上,恐怕饮水的百姓都逃不过。
“将会大面积传染,更有甚者会让整城沦陷。”
“好,那就麻烦您了。”谢听白握着宋将军给他的令牌,“我会给您提供五名敌军的俘虏,势必要在最短的时间里,让他们染上疫病,越严重越好,能做到么?”
军医想了一下,瞬间就意识到了谢听白这是想要污染敌军水源,“小将军,这违背天道,百姓们是无辜的啊!”
“他们不死,死的就是我们。赵大夫,都到这个时候了,各人自扫门前雪吧。”谢听白将令牌拍在桌面上,军医愣住许久,道了一声“是”,然后离开。
镇河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亲自去替谢听白挑选俘虏了。
听说军医并没有直接去找宋将军,而是做好防护措施以后就开始了“治疗”。
接下来的事情发生得很顺畅,军医如约的给谢听白交出了五个被疫病折磨得不成人样的俘虏,身上多处溃烂,全身上下只剩下一口气吊着。
谢听白安排镇河带着几名士兵做好防护,把他们秘密运到提前查探好的敌军水源处,然后处死,剩下的士兵秘密埋伏在周边,按照军医估算出的十日,再多逗留两日,确定敌军无人发现再撤回来。
好在敌军和宋将军交手多次,知晓宋将军一直是个忠厚仁义的,两军相争也没有用过任何阴私手段,压根没有向水源的方向怀疑。
镇河带着他们硬生生的等了十二日,确保在水源里的俘虏尸体已经彻底腐烂成碎肉,这才撤回军营。
“药材送来了么?”镇河转悠到军医的帐篷旁,双手抱臂。
军医看了他一眼,莫名的对这个长相艳丽的青年有着畏惧,不过提起药材,还是生气,“朝廷那边一点信儿都没有,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哪怕真的想要内斗,也应该先保证边境安稳吧,那群蛀虫!”
“再等等吧,我已经去周围城镇想办法了,能再撑一阵,过不了几天,公主府会送过来药材的。”镇河从怀里拿出来一包糖果子,“军医也尝尝,当地人做的。”
军医捧着这包糖果子,有些茫然这人说话为何如此跳脱,过了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他话里的公主府是哪个。
看来这谢小侯爷背靠长公主,当真是他们军营里的福星!其实军医最初知道谢小侯爷这个阴毒的法子时还是有些不赞同的,但很快就跨过去心里的那道坎了。
两军交战,各为其主。他这个时候主动去可怜对方的百姓,若是战况逆转,他们不仅要赔出去性命,还有可能就再也回不来了,到时候自家的老婆孩子如何是好?
“办好了,等着吧。”镇河也给谢听白带了包糖果子,倒是没有向以往那般开口就字字句句都向谢听白的痛点上戳。
除了谢听白寄回去的信以外,他也会定期给长公主传信,不过这一次已经超过约定的时间了,他也有些担心是否京城中出了变故。
京城那边的信竟兜兜转转送到了顾浅的手里。
阿姐不在京里,但是谢听白那边的药材却等不得了,人命关天的事情,她只能先解决,好在阿姐临走之前给她开放了长公主府的多项权力,她能够调动人手,也能支配长公主府账面上的存银。
“吞海留下看着何浩然,若是发现他和南伯侯府的人有一点儿联系,就切掉他一根手指,手指切光了就切手臂,老实为止,二皇兄那边也劳烦你照顾了,我带破云走。”
顾浅不愿意在这件事情上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