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去边疆那个想都别想。”顾行简二话不说就给拒绝了,“顾恒怎么说也是有点儿能耐,他手下的忠臣不少,送出去之后放虎归山,哪怕他没有别的心思,你没有办法保证他手下的人会不会瞒着他去做什么。”
顾昭惜保持沉默,很显然她不是很认可。
“虽然你我二人能够压得住他,但是没有必要去挑起战乱,到时候受苦的还是百姓。”顾行简在这种事情上的态度非常坚决。
“你如果不想的话,顾恒可以不死,但是你不能让他离开京城,也不能离开你的眼皮子底下,好吃好喝的养着一辈子。大不了我看着他。”
顾昭惜没有答应,但是也没有拒绝,态度很显然出现了松动。
“当年刺杀若是没有他,你身子也不能差成这样。”顾行简这话就是戳她心口。
在一旁默默给自家阿姐夹菜的谢听白没敢插话,但是已经在心里默默想着怎么刀了顾恒。
顾昭惜看都没看谢听白,就知道他在想什么,食指中指并拢,轻轻的敲了一下他的手腕,谢听白瞬间坐直,“听话。”
顾浅吃过饭之后就回到了自己的寝殿,她从明日开始就要正常上朝了,要做好心理建设,而且还要提前做好准备。
顾行简则是打算出去见一见自己的老朋友,跟着他们出去喝酒,当然是带着洄天,并且发誓一定会回来过夜,这才成功的被放走。
顾昭惜拉着谢听白早早的就去歇息了。
第二日一早,谷雨早早的就过来叫顾昭惜上朝,福寿公公守在外边。
谢听白听到声音之后撑着手臂就要坐起来,眼角和唇角还带着几道嫣红的口脂印子,怎么染上去的就不知道了。
顾昭惜在他起来的那一瞬间抓着被子又把人给摁了回去,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开口讨饶,“谷雨,求你了,去抓二哥,让我再睡一会儿。”
谢听白瞬间脸红到耳朵根,被摁在锦被里一动不敢动。
谷雨站在榻边看了一会儿,毅然决然的把榻边的纱帐拉下,去了二殿下的寝殿。
顾行简除了在外行军打仗的时候就没有早起过,更何况他连上朝都没上过,虽然现在脑袋上顶了一个“宸王”的名头,但是真的起不来。
现在几乎连脸面都不要了,哭丧着一张脸求谷雨,“要不你再替上一替,实在不行就去找姓沈的,他前些日子不打理的井井有条吗?”
谷雨眼看着上朝的时间就要到了,没办法拿出更多的时间和他耗,只能堵在大臣上朝的路上去守着沈慎行。
说起来也好笑,谢听白和顾昭惜的事情已经定下了,顾行简和顾浅两个都是皇室血脉,跟着他们一起住在皇宫里也是理所应当的。
一来二去,公主府竟然只剩下沈慎行一人,他现在只差把牌匾换了。
昨夜刚处理好礼部的事,正想着今天在大殿上怎么和陛下沟通,半路上就被谷雨伸手拦住了,“陛下有什么吩咐吗?”
谷雨这时候也是有点儿一言难尽,自家主子身上最大的短板就是容易松懈,再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之后,现在危机感不存在了,整个人松懈之后很难再提起精神。
“是陛下和宸王有事情吩咐。”
沈慎行紧张了一下,“何事?”两个人一起要找自己,那得是多重要的事儿。
“陛下打算和小侯爷再多睡一会儿,把上朝的事儿就推到了宸王身上,宸王多年一直没有早起的习惯,就让你来做。”
“……”沈慎行脾气就算再怎么好,这时候都想开口骂人了,这可是皇帝啊,又不是什么草台班子,怎么这么重要的时候起不来?
谷雨把该传达的都传达到了,“这也是宸王和陛下对您的实力认可,若是有极其重要的事情,再去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