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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4 / 5)

想啊!可她无法放过她自己。扶着墙,她要站起身。他扶住她,却被她轻易挣脱了。

栾义问不肯轻易放手,“夜紫,让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发誓会对你好,不会再让你失望。”

问题是,“我不敢再相信你了。”她不敢再相信他了,因为,“我已没有第二个七年供你挥霍。”

拖着沉重的行李,她在他的目光中按下电梯,在走进那扇门之前,她告诉他:“有一种玛蝶,一生可能飞越无数的旅程,只为寻找蝴蝶树。为了那一段旅程,它们可能经过各种崎岖的旅程。但它们仍不放弃,只为寻找属于它们的栖息地。”

栾义问望着她的背影,忽然觉得她的身影好单薄,他好想抱紧她。他下意识收紧双臂,却抱不住她纤细的身体。

“义问,七年来,你一直是我的蝴蝶树,我以为可以停靠你度过余生。为了这个最终目的,不管我多辛苦,多委屈也没关系,我不怕,我总以为你这棵蝴蝶树足以让我飘零受伤的心得到治疗,但是……有时候受伤的心,是再也无法缝合的——我到现在才懂得这个道理。”她伸出自己的左手手背,她的疤痕性肌肤让原本流血的伤口绵延出一道丑陋的伤痕,再也无法恢复如初。

也许太晚了,但总算结束了。

宁夜紫跨进电梯,她从电梯里的镜子中看到栾义问深邃的眼神。她在心中说着“再见”,那是“再也不见”的简称。

看着电梯数字往下降,栾义问忽然有种想要追下去的冲动。偏偏在这个时候,门从里面打开了,刘静薇满面笑容地挽住他的胳膊,“你总算回来了,我等你好长时间了,饭菜都做好了,你赶紧来吃吧!”

她将他拽进了屋子里,又是摆饭菜,又是帮他拿脱下来的衣服,末了还不忘告诉他:“宁小姐来过了,把她的东西全都带走了,还把这个……这个留了下来。”

是钥匙,栾义问不用看也猜得到。他没有去接那串钥匙,径自走进了卧室里。

夜紫一定离开得很匆忙,连大衣柜的门都没有拉上。瞧!她还把一双袜子带了出来。

栾义问抱着那双袜子,像个傻瓜似的开始笑。

刘静薇猛然间看到这一幕,她被吓坏了,“义问,你怎么了?你……你怎么坐在地上啊?快起来!快站起来啊!”

他仿佛听不见她的声音,抱着那只袜子喃喃自语:“静薇,你瞧这双袜子,织得好丑哦!那是我跟夜紫认识第一年,她给我织的。她以前从来没有做过针线活,后来也没再做过,这大概是她这一生唯一一件亲手替我织的东西。看上去还不错吧!你比比就知道了,左脚大右脚小,我从来没穿过。一直都收在柜子里,也许永远也没机会穿了。”

他摸着那双袜子,像摸着小孩的脸一般小心。一边摸他一边笑,笑这双袜子难看,笑宁夜紫的手艺差劲。

“真是太可笑了,笑得我……笑得我眼泪都出来了。”

栾义问用袜子抹了抹笑出的眼泪,转身进了浴室。刘静薇没有追上去,她听见了哗啦啦的流水声。

看见乔木,夜紫工作室里的女人们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尤其是身为徒弟的金天晴,“乔先生,你可总算来了。”

这帮女人平日里就喜欢咋咋呼呼,乔木也没当回事,脱下外套,他打算投入到今天的工作中,“什么事?是需要我换纯净水还是要我帮你们在这么寒冷的季节里出门买热乎乎的点心?”这些女人指使他干得最多的就是这两件事。

今天要让他失望了,“不是我们,是宁小姐。”

夜紫?“她怎么了?”

大概只有师父的事才会让乔先生起这么大的反应吧!金天晴冲着宁夜紫的办公室努了努嘴,“师父从前天开始就一直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除了吩咐我们干一些事情,她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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