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厉浩荃点了几个人护送,赶往阮臻梅的府邸。
当马车走进阮府所在的巷子时,梅儿将头探了出来,正好看到府门前站了大量的禁军,便好奇地说了一声。
“哪有士兵站岗呀?”车内的阮傲月纳闷地问道。
“就在老爷家的府门前。”梅儿转回头说道。
“那怎么可能?”阮傲月拉开车帘,向外一望,可不是,在阮府门口站着大量的士兵。
阮傲月疑『惑』起来,首辅家门口,还没有士兵站岗呢,怎么父亲家门口,还冒出这么多官兵来呢。仔细瞧了瞧两侧,自己也没走错地方呀。眼看着马车快到门前,她开口说道:“厉捕头,这府门前为何有这么多士兵站岗,你代我去问一下,是怎么回事。”
“是,夫人。”走在最前面的厉浩荃答应一声,快步朝阮府门口跑去。
他没有差役的服饰,守在那里的禁军,当然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禁军们见厉浩荃奔他们跑来,大声喊道:“来人是做什么的?”
厉浩荃停下脚步,问道:“这里不是都察院副都御史阮大人的府邸吗?为什么你们会在此处站岗,不知出什么事了?”
“该你打听的可以打听,不该你打听的,不要多问。赶紧滚!”一名禁军没好气地说道。
禁军的服装和普通士兵的不同,厉浩荃也能看的出来,虽然被骂,他没有发火,耐着『性』子,掏出顺天的腰牌,说道:“我是顺天府的捕头厉浩荃,坐在后面车上的是我家夫人,当朝三品诰命。阮大人是我家夫人的父亲,夫人今天专门前来探望,想要问问,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他的话说完,一名禁军头目走了过来,瞧了眼厉浩荃手中的腰牌,抱拳说道:“原来是顺天府的厉捕头,失敬。事情是这样的,阮大人因为收受贿赂,府邸以为皇上下令查封,并下旨令三法司审理。适才岳大人已经来过,想来你们还不知道吧。”
“啊……”听了这话,厉浩荃吓了一跳。
与此同时,还有人发出同样惊诧的声音,那便是后面车上的阮傲月了。在禁军头目回答的时候,马上已经来到厉浩荃的身后,禁军头目所说的话,阮傲月听的是清清楚楚。听了这话,她差点没奔溃了,怎么好端端的会发生这种事情。
阮傲月急忙开口问道:“这位军爷,你刚刚所说的话是真的?”
“夫人不要如此称呼,小的实在不敢当。”禁军头目赶紧躬身施礼,他一个没有芝麻绿豆大的官,哪能当得起这个称呼,且不说阮傲月是三品诰命夫人,单就冲着那‘岳阎王’,谁还敢不敬。“回夫人的话,这事的确属实,禁军查抄之时,在府上搜出白银五万两,黄金八千两,珠宝首饰等十几箱。现在皇上已经令三法司严审,岳大人便是主审。”
“怎么会这样……”阮傲月倒吸一口凉气,随即问道:“那……那我父亲现在在什么地方?”
“据说已经被押入刑部大牢,适才岳大人他们勘察的时候,小的还听说,明日就会开堂审理。”这禁军头目也算是知无不言了。
阮傲月点点头,说道:“多谢。”跟着,又喊道:“快点掉头,去刑部。”
“是,夫人!”
车夫立刻调转马头,驾车赶往刑部。一路之上,阮傲月的心是七上八下的,实在是搞不明白,父亲刚从蓟镇回来,怎么会突然发生这档子事。不过,她就回忆起当初金蝉不意见听到的那句话,‘光看贼吃肉,不见贼挨打,别以为是什么好差事,等他回来,就够他掉层皮的了’。
“难道说是有人给父亲下了套,让父亲往里面钻?这可怎么办?夫君一向禀告执法,让他来审理此案,父亲岂不是要没有活路。哎呀……”想到这里,阮傲月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一定是魏忠贤他们耍的诡计,先给父亲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