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支书,年轻的支书最后被上面撤了职,一年后又被社员群众推了上去。 即使这样,村里人还是受了饥荒。因为各家本来就没多少存粮,天大旱,粮食大量减产,人人都勒紧了裤腰带。
桂花和男人离婚后改变了自己的想法,变得骚了,媚了。以前她不是这样的,在村里见了人爱笑,那笑容是发自内心的,灿烂透明的。男人不在的日子她其实内心很苦,一个人守着孤灯,长夜难熬,但她守住了。寒冷的夜晚北风呼啸,窗外传来男人的脚步声,桂花义正严辞地让他们离开了。借着月光,她知道那是谁的身影。第二天远远地那个男人的脸就红了,桂花的心也在“嗵嗵”地跳,好像跟他真的已经有过什么事情了。村里善于捕捉是非的女人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几天后男人的女人就会上门找她骂架。桂花也不是好惹的人,于是两个女人就把村道变成了战场,引来几十号围观的群众。战争往往是以对方的胜利结束的,桂花痛苦地扑倒在炕上,委屈的眼泪淋湿了炕席。以前也有这样的事情,男人回来了,她多么希望男人能够替她撑腰,把那个女人狠狠地揍一顿,结果挨揍的往往是自己。男人走后,桂花真想破罐子破摔,给男人送一顶绿帽子。如今男人不要她了,她觉得没必要再为谁守着拽着了。她要过自己的生活。
农民父亲 五(4)
大刘庄最漂亮的女人宋桂花用媚眼向男人吹响了不做淑女的号角。当然桂花是有选择的,不是谁来都可以和她上炕的。以前吃了闭门羹的那几个男人复又燃起了欲望,踏着星光悄悄地来了。这一次桂花还是没有开门,反而把他们臭骂了一通。第二天在巷道上见了的时候她又对他们喜笑颜开,可怜的男人都被弄昏了头,不知如何才好了。桂花的心里其实是有人的,只是这个男人从来没向她流露过那方面的意思,这就更加勾起了她的念想,似乎有一种恶作剧的味道,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想探究。终于在一个雨天的下午,借着搬东西为由,她把从门口路过的支书请回了家。支书听见她喊的时候犹豫了一下,虽然他还年轻,但也知道这个女人的门前是非多,因此就站在那里磨蹭。桂花拿了一把油布伞撑在他的头上,男人被半推半就地进来了。进门的时候刘支书朝后面望了一眼,发现没有人注意他们,这才放心了。支书进了院子问搬什么东西?声音很轻,完全不是平日里在队上高喉咙大嗓门的样子。桂花不说话,看着他“哧哧”地笑。支书说有事没有?没事我还忙着哩。支书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红彤彤的,有些扭捏,可爱得很。桂花真想扑上去咬一口,但是她忍住了。桂花说我叫你搬东西啊,先进屋歇歇再说。支书站在那里不动,也不离开。桂花说俺想把家里的水缸挪个地方,我女人家搬不动,支书帮我挪一下吧。说完便掀了门帘,自己先进去了。支书随后也跟了进来。桂花指着门后的水缸,抿着嘴又笑了。屋里的光线很不好,支书一时看不清楚,抱了水缸就往起拔,水缸像生了根似的,纹丝不动。身后传来女人银铃般的笑声,很放肆。年轻的支书有些纳闷,于是就掀了缸盖,发现水缸里满满一缸水,哪里搬得动? 支书正要发作,女人从后面抱住了他,箍得紧紧的,几乎使他喘不过气来。支书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一时涨红了面皮,乱了手脚,低声地命令她放开自己。女人像一条水蛇似的紧紧地缠在他的身上,越挣扎箍得越紧,支书都觉得自己呼吸困难了。他猛地一用力,女人被推倒在地,哀楚地叫了一声,发出很大的声响。桂花把一只盆子压碎了,手上全是血,脸上亮晶晶地淌着泪水。支书吃了一惊,准备迈出的脚又收了回来,蹲下来查看她的伤势。女人顾不得疼痛,一把搂住了他。男人被弄倒在地,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嘴巴就被湿热的嘴唇堵上了。这种湿热含着电流,迅速传遍了男人的躯体。躯体里的血液开始沸腾,肆意地在血管里奔涌,仿佛要蹿出体外。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