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万倍的事多着呢,你想要知道吗?”
“沙姑娘,不要吓唬她了。”怡平向门外伸手虚引:“先到纯纯的住处商量。我知道你是来找我的,虽则你为人处事的态度我并不怎么欣赏,声誉也差得很,但我这人从来不以耳代目,我不计较一个人的过去。
也许我这人很短视,我只关心眼前。你如果有需借助我的地方,冲你对纯纯小妹的真诚关切,我会尽我全力帮助你。当然,只限于光明正大的事,虽然我这人立身行事不见得光明。”
“谢谢你,庄兄。”
江南妖姬的嗓音变了,凤目润湿:“这一生中,我第一次听到这么不含虚伪,没有责备,只有真诚的肺腑之言。我跟你走。”
三人头也不回,从容出厅而去。
公孙云长冲三人的背影阴阴一笑,眼中杀机怒涌。
小菊注视着昂然出厅的怡平背影,不由自主地吐出一声万般无奈的叹息。
高嫣兰怔怔地注视着门外空荡荡的院子,秀眉深锁,用只有她自己方能听到的声音,喃喃地自语着:
“这是一个怎么样的人?看情形,不像是狗腿子们派来计算我的人,到底他想在我身上打什么主意?”
先入为主,这是人的劣根性,也算是人之常情。
她心目中已有了公孙云长,公孙云长每一句话都左右她的情绪,对其他的人和事失去了判断力,忽略了旁人对她的关切。
在公孙云长的着意蛊惑下,怡平对她所作的一切,包括埋葬高忠的事,也成了阴谋计算她以取得她信任的卑劣手段的一部份。
她脸上的神色变化,暴露了她内心的秘密。
公孙云长是有心人,冷冷地哼了一声说:“嫣兰,这个好色之徒,已经无药可救了。”
嫣兰一怔,转螓首注视着他问:“好色之徒?不会吧?”
“哼!嫣兰,你不知道江南妖姬的底细,凭妖姬两字,该可以猜出那贱女人的为人。你以为姓庄的急于要云飞弟返家,真的是为了纯纯姐弟的安全?你错了,他在打纯纯的主意。”
“这个……韦姑娘好像对他很痴情。从韦姑娘每一注视他的目光中,皆可看出绵绵的情意。”
而情有所钟,专情于嫣兰的怡平,却当局者迷,忽略了纯纯眼中的绵绵情意,可能根本就没看出也没感觉到。
纯纯那种依恋他的亲昵表现,竟被他误解为小妹妹对兄长的自然手足亲情流露。
他与两位姑娘进入纯纯的客房,纯纯像个小主妇,欣然斟上三杯冷茶,先含笑奉敬江南妖姬。
“沙姐姐,请用茶。”纯纯奉上茶盘,拈起一杯送上茶几:“客居不便,只有冷茶,请原谅。”
“如果我是你,就不喝不是当时沏的茶。”
江南妖姬将茶接过搁在一旁:“在外闯荡,一切靠自己小心,尤其是知道有人计算你的时候。小妹妹,你是南衡的女儿?”
“是的……”
“那就对了,拔山举鼎如果把你捉住,他就不用担心南衡出山了。”江南妖姬转向怡平:“庄兄,当着韦小妹,说话方便吗?”
“如果不牵涉到机密,不要紧。”
怡平说:“纯纯从来没出过远门,韦老伯也不希望她在外抛头露面,所以她对江湖事一窍不通,不让她知道比较好些。”“庄哥哥。”纯纯叫得很自然:“小弟显然是不肯跟我回去的,我怎能一个人回家?我想,近期间是不易捉住他的,他不会让我近身,必须等机会把他捉住。这期间,也许沙姐姐的事用得着我帮忙,我的剑术不错呢。”
江南妖姬笑了,亲热地伸手握住纯纯白嫩细腻的手,轻抚她的掌背。
“你说过你可以胜得了公孙云长,我有点相信。”
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