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两字声如沉雷,接着刀光耀目有如天雷下殛,挟无穷声威进博,气势之雄,无与伦比。他掏出了真才实学,行石破天惊的雷霆一击。
老道毛发森立,一声沉叱,剑出绝招射星逸虹,罡气发如排山倒海,迎着电闪而至的霍霍刀光,泼辣地连攻十二剑之多,以攻还攻全力相搏。
刀光在剑隙中一而再长驱直入,每一刀皆先一刹那改变攻击方向,突破剑山切入,从几乎不可能的方向猛烈压迫,刀气击破护体罡气的厉啸惊心动魄,一刀连一刀奋勇钻隙行迅雷疾风似的狂攻。
老道连退三丈,换了七次方位,剑始终无法与刀接实,反击的先机无法控制。
第十三刀、十四刀……
一声异啸传出,老道斜飞丈外,脚一沾地立即斜窜丈余,剑发狂似的连挥七剑,仍未能摆脱钢刀的连续追击,剑势已乱。
一幅大袖桩碎裂成八块飞散了,是老道的右袖桩,在电光石火似的刹那间被刀砍中三刀之多。
“铮!”刀与剑终于接触了。
老道惊叫一声,被震飞两丈外,飞出禁区丈余,几乎一跤摔倒。
狭锋刀缺了一处拇指大的缺口,罡气并未能将刀震毁。而老道的长剑,近锋尖八寸处,一面剑锋出现一处刀口,深抵剑脊,这把剑已成废物。
刀光化虹而至,势如天雷下击。
老道骇极,扭身滚倒再斜窜而起。
刀光折向,如影附形。
“住手!”喝声如沉雷,直撼心脉。
老道再次扑倒,刀光压体。
人影电射而至,大袖猛挥。
“嗤嗤……”刀光疯狂地闪耀,挟无穷罡风拂到的大袖裂了三条缝,被刀劈了三记。
袖虽被割裂,但已救了跌倒等候挨刀的老道,人影倏然分开。
是一位年近古稀的老道,左手抓起同伴的腰带,将人抓起跃出丈外。
怡平也未能追击,身形一顿,失去追击的好时机。
古稀老道将同伴放下,惊讶地瞥了裂了的右大袖一眼,目光再落在刀隐肘后,屹立调息呼吸的怡平身上。
五六丈外,四名大汉讶然停立。
怡平心中波澜汹涌,暗暗惊心。
两名大汉抬着树枝粗制的担架,上面躺着卓梅英。
另一名大汉,提着两人的包裹。
显然,卓梅英不听话,从藏身处走出来,被这些人所发现擒住了。
卓梅英气色甚差,用绝望的眼神注视着他。
怡平深深吸入一口气,目光从卓梅英身上,移向古稀老道,只看第一眼,他便知来人是谁了。
大敌当前,他必须赶快恢复精力,必须争取时间。他徐徐后退,退到圈子中心。
古稀老道向奔近的另两名老道低声问了片刻,然后举步向怡平走去。
“你在贫道的禁区中划禁区。”古稀老道冷冷地说,鹰目炯炯有神,花白长须无风自摇:“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道贫道是谁?”
“四剑圣的异剑西道。”他也冷冷地说:“除了当今皇帝,谁也不配划禁区。即使是皇帝,划禁区也仅限于政令所及的寰宇。前辈既然能划,在下为何不能?”
“贫道在此建拔山胜境,擅入的人……”
“在下在此划禁区,擅入的人也将受到相同的惩罚。前辈说吧,擅入贵禁区的人该当如何?”
“不反抗的人永远囚禁,反抗的处死。”
“在下的规矩,与前辈的相同。现在,前辈已经擅入在下的禁区了。”
“你年轻,你很狂。你的同伴是一位姑娘。”
“对……”
“她昨天反抗了……”
“她反抗是应该的,前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