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进茅屋、两间偏厢,家具朴实简单,很难令人相信这是一位水性超绝、武艺超群的武林健者之家。
主人请客人在草堂落坐,由久斗之后风华不减的凌波仙子奉茶方由老人家替双方正式引见,客套一番。
“侯前辈,村民们呢?”公孙云长注视着外面空荡荡的广场问。
“都躲在山脚下的地窟里。”五湖钓叟说:“事情恐怕还没了,暂时不要叫他们出来。”
“老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高嫣兰忍不住问经过。
“老朽也不知道。”五湖钓叟苦笑:“不久之前,先闯来五个凶汉无缘无故打伤了六个村人,等老朽闻警出视,他们便走了,临行说要马上找人来屠村。
老朽一看不对,赶忙打发村民躲避,我一家老小等候变化。不到一个时辰,这些一个个身手可怕的人便来了,要不是我们用长兵刃结阵,一比一恐怕我们都活不成。”
“前辈可知道这两年来的江湖动静?”公孙云长问。
“略知概况,道消魔长,武林的不幸。为了这,老朽从去年始,便禁止小女在外走动,绝口不谈江湖事。
平时以船为家,极少返村住宿,谁知三天前返家,便出了这种令人愤慨的意外,真是岂有此理。”老人家愤愤地说。
“近来,拔山举鼎曾否派人前来作说客?”
“没有呀!三两个月老朽方回来看看家园,即使有人来也碰不上头。
“那就怪了,在村口阻挡的人中,那位与高老伯交手的人,是自道朋友中名号响亮的毒剑奚永德。撤走时,他竟用魔道高手毒僧百了的追魂五芒珠阻道。
毒僧百了是拔山举鼎的死党,与游僧广元,威灵仙玄同,合称鄢奸两僧一道三护法。这么说来,他们志在前辈了。”
“老朽已公然声称不过问外事……”
“除非前辈与他们合作,不然他们不会死心的。”
“这……”
“目下江湖情势逐渐明朗,道魔壁垒分明,摇摆不定走中间路线的人,将成为双方之敌,众矢之的,前辈必须深思熟虑有所决定了,不然……”
“让他们闹吧,老朽今晚便举家入湖。”五湖钓叟深深叹息:“八百里烟波浩瀚的洞庭湖,让他们来找好了。
“前辈不打算回家了?”
“每个乡镇逗留一天,沿湖恐怕不止一千个村镇州县,走一趟也得三年。”五湖钓叟淡淡一笑:“三年,我不相信局势还不能澄清。”
广场对面的小巷口,鱼贯出来了十二个人,其中有毒剑奚永德,走在第七,可知地位不高,必定在前六人之下,前六人必定是更可怕的高手中的高手。
靠厅口坐的高忠首先看到有人出现,倒抽一口凉气,倏然而起悚然叫:“摘星换斗罗天中,拔山举鼎手下第一红人,外总管亲领爪牙赶来了。”
十二个高手在广场雁翅排开,中间那位摘星换斗罗天中年约花甲上下,豹头环眼,大八字胡已现花斑,一双老眼依然冷电四射未现老态。
穿一袭紫黑色长袍,袍袂掖在腰带上,佩剑挂囊,站在那儿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公孙云长小畜生,你给我滚出来。”摘星换斗沉声叫:“还有万花山庄姓高的小丫头,你们不能杀了本总管的人而逍遥法外,快出来领死。如果丢兵刃投降,本总管或可替你们在鄢大人面前说情。”
公孙云长向外走,向姑娘说:“贤妹从后门走,愚兄设法阻挡他们。”
高忠长叹一声,无可奈何地说:“谁也走不了,后面已被堵死啦!老朽已听到屋后有极轻微几难察觉的声息,堵截的人,拳剑内外功绝不比摘星换斗差。
为庄主招祸,老朽罪该万死,天意也!小姐,请听老朽的招呼行事,无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