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而街道上,一丝风也没有。
叶舫庭很是沮丧,小跑着跟上来:“你这家伙,什么时候内力练得比君将军还好了?上次我用本门独创的惊天地泣鬼神天下无敌的‘妙手花花’暗器功袭击他,一下子就打中了他……”她还在天花乱坠的说着,什么“妙手花花”,不过是她一个好吃的姑娘抓一把花生而已。事实上她砸中的东西,除了长安城中那些高大威武、潇洒笔挺,可惜欲哭却无泪、欲语却无嘴的——树,就只有街上一只失恋而憔悴到没有力气的大黑猫。算起来,连一只麻雀也没砸到过。
苏长衫头也不回的说:“你真的砸到过君无意?”
“那还有假!”叶舫庭笑眯眯的说:“不信你去问将军自己啊——话说回来,你就不能也被我砸一下,满足满足我欺负人的愿望吗?”
“君无意是温柔的人,我不是。”苏长衫平平道。几丝柳絮飘到他的肩头,风华无言,也当真无情。
叶舫庭又咬了一颗花生,叹口气,凑到他的面前,那个玩世不恭的笑容似乎也被她一点点咽下了,后面的话她说得极认真:“我说,你们是同一类人——最有情、又最无情的人。”
苏长衫没有说话。
只有漫天飘絮掠过屋檐,晴空万里,阳光冷秀。
叶舫庭又咬了一颗花生,哈哈笑道:“……喂!大小姐我揭了你的老底吧,嘿嘿……今天没见着那传说中的云生真是可惜。人人都说他唱得有多好多好,想来长得也有几分姿色……”
她还在洋洋得意的自说自话,却突然发现身边已经没人了:“吔,别走那么快呀!等等我呀……”
正月客栈里,人来人往十分热闹。
二三楼是客房,一楼是饭馆,此刻正是午膳时间,厅堂满座。
苏长衫刚迈进店门,就见南门若愚正端着一盘菜从厨房里出来,手里倒没有抱娃娃。见到门口的苏长衫,他用袖子抹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憨憨的朝苏长衫笑了。
待两人入座,南门若愚手中拿着菜本小跑过来,双手似乎还有油污,又在身上擦了擦,才把菜本递给他们。
“娃娃呢?”苏长衫问。
“交给厨房的吴嫂看着。”南门若愚有些苦恼的摸摸头:“我中午要做菜,腾不出手来抱它……”
门口突然传来一串呵斥声:“滚!——”
只见一只老狗正在客栈门口摇着尾巴,四只腿枯瘦露骨,肚子下面垂着干瘪的□,灰色的毛有几处脱落了,脖子露出一片红红的肉。伙计冯二正拿着棍子赶狗。
那狗许是饿得急了,看到棍子往外躲了躲,可一对眼睛还是直勾勾盯着冯二身后装剩菜的桶。
“赶走赶走……”黄福财忙不迭的朝冯二道:“这里住的都是斯文人,别惊吓到秀才老爷们!”
正在吃饭的几个书生朝门口瞅一眼,果然露出嫌厌的神色。
冯二立刻一棍子朝狗打去,却听一个着急的声音道:“别打……!”大愚慌慌的跑了过来,双手端起装剩菜的大桶。
桶少说也有几十斤重,大愚憋得满面通红,吃力搬起桶朝外走。老狗欢吠一声,拼命摇着尾巴跟着他。
“大愚!“黄福财的脸黑了:“客人等着你点菜!谁叫你去倒剩菜……!回来!——”
大愚却已经走出了好远,听不到了。
过了半晌,大愚拧着空桶回来了,满脸汗水直喘气,笑呵呵的憨憨看着黄福财。黄福财气不打一处来:“那狗是你的亲戚?放着活儿不干,管它?喂饱了它,你自己能多长二两肉?”
大愚的身材虽然高,的确倒是不胖。
“我把狗赶走了。”大愚把桶放下来,仍然是憨笑。
“你给我……”黄福财黑着脸正要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