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老公我现在大开城门,你怎么反而不来了!哈哈!该不会是怯床吧?”
他内功深厚,这一喝,两军将士人人听得清清楚楚,楚军哈哈大笑,西琦众军人人怒形于色。
贺兰凝霜策马出列,戟指城上,怒道:“柳随风,你再胡言乱语,城破之后,本王一定将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恩,乖乖做老公的俘虏,老公我也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柳随风这句话以一个极其暧昧的腔调说出,立时又引起楚军一阵哄笑,西琦军更是恼怒,人人双眼圆睁,似欲择人而噬。
“三军将士听令……”贺兰凝霜朱颜变色,举起了手中的令旗。
“女王陛下,柳随风未败而开大门,必定有诈,我看还是小心为上。”哈赤小心劝道。
“哈赤将军多心了,我没有中他的激将法。”贺兰凝霜淡淡道,“随风小儿以为玩个空城计就能将我唬住,未免也太小觑我了。本王今天就要让他玩火自焚。”说到这里她陡然提高了声音,“三军听令,楚军已被我军杀得丧胆,现城门大开,正是千载良机,儿郎们,给我杀进去。”
犀角吹响,蹄声雷动。西琦铁骑如一阵飓风,毫不犹豫地扑进城去。
西琦前锋极是谨慎小心,但城上埋伏的楚军箭手显然没有料到他们进城速度如此之快,手忙脚乱,被他们一阵迅射,瞬息之间已是倒下一大片。
眼见楚军埋伏被破,城外西琦军欢声雷动,不等女王令下,全军直扑城门。
城破可待,但不知是否太顺利的缘故,贺兰凝霜却莫名地感到一阵寒意,忍不住轻轻蹙了蹙眉。
前锋队刚进一半,忽然箭如雨下,从四面八方射来,仿佛有数万神箭手同时射箭一般,箭过之处,马仰人翻,正自惊惶,前方忽然火焰滔天,全军大乱。前锋骑兵立时乱成一团,后续部队为之一阻,再也不能前进分毫,被左右涌上楚军一阵好杀。
三千铁骑前锋,刹时全成了刺猬。后续部队感觉前方一松,又如潮水般涌上,却过了不久,立时又遇奇大阻力,再次阻住了后面队伍的前进,接着一松,于是又前进。
如此反复五次,西琦军已是死伤无数,尸塞门槛,大部队只能在城门口乱撞,难再进一寸。
贺兰凝霜大惊失色,一时不知城内究竟有何凶悍怪物,竟能片刻间便杀死如此多的西琦骑兵,急令吹犀收兵。事后她清点人数,不过盏茶功夫,损失八千骑士,皆是西琦军中精锐中的精锐,其中两千长弓铁骑,更是珍宝一般,骇然之下,一面令三军对库巢围而不歼,一面向当时侥幸未死的手下查问那城中怪物,得到结果却荒谬异常:有人说那是一只张口就能放出数百支箭的巨牛,有人说是能喷火的妖猪,还有人说那是一面会四处乱跑的墙……
“机关术!”贺兰凝霜喃喃道,“不想楚军中竟然有此等奇人,这一战……这一战……”呢喃半天,却终于没有了下文。
是夜,库巢城内灯火通明,柳随风大犒三军,众将人人开怀,因制造箭牛火猪而在此役中立下奇功的段冶更是眉开眼笑,好不欢畅。正饮得酣畅,忽有探子慌慌张张奔进场中,大声道:“军师……军师大人,大事不好了!”
柳随风笑道:“可是联军又攻来了?”
“不是。秦将军她带本部兵马从西门冲出去了。”
柳随风重重一拍石几,虎立而起,恨声道:“她眼里还有没有军法了?”
石屑四溅,余声环绕。
众将见那青玉石所做的石几竟为他一掌碎成粉末,都是骇然。柳随风与李无忧一般,都是俊美少年,平时于军中又也从不展露武功,众将多以为他是个精通计谋的文弱书生,万不料这一掌之威,竟至于斯,对这少年军师再不敢有丝毫轻慢之心,忙齐齐行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