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戒律的惩罚。现在身受重伤,不说要修成真人之身,就是活下去,也成问题。唯一能救他的,便是冥寒珠。
思虑之中,我已回到了赤炎教。眼前湖面如镜,烟雾萦绕在水面上,却并不给人仙境的感觉。在那迷蒙的烟雾中,似是有一种神秘感,不知不觉地把人吸引住,让他不由自主地往湖中走去。可是,我知道,这只是一个美丽的地狱。一旦脚步迈进湖水中,这柔婉的湖水便会化成狠厉的噬骨水,把人最后的呐喊也吞噬得一干二净,从此这世上再无此人的痕迹。
我迈进湖面上,不仅没有化成尸水,而是站在了湖面上。
霎时,“轰隆隆”地,一座宫殿从湖面上冉冉升起,等它全部露出水面,才发现它已然占据了这座看不到尽头的湖。不似皇宫般辉煌,而磅礴之势却令望者生畏。
在我脚下,一条白玉砌成的长道直通宫殿的中心。在我踏进去的一刻,赤炎教的奴仆匍匐在长道两侧,齐声道:“恭迎圣女!”
“退下吧。”我漠然道。
“圣女,您终于回来了!教主白日里还念叨着您呢!您这次离开了许久,想必是受了不少苦,那今日属下叫赢初伺候您可好,还是您要小棠,他最会哄您开心了!”白枝见我回来了,便急急迎上来,唠唠叨叨地说个不停。尽管她已跟在我身边近十年之久,仍是全然看不懂我的脸色。
“阿蓝在哪里?”我打断她。
“蓝护法?他并不在教中。”
“罢了,”我摆摆手,“唤小棠来思我楼吧。”
这一个月中,左小棠右赢初,日子过得甚是滋润,快乐得几乎可以洗刷去我在五清观那段屈辱而磨难的日子。
这日,小棠又我准备了宴席。“圣女,您离开赤炎教一阵,连喜好都变了。”我靠在小棠身上,他一下一下地帮我捋着铺散在他腿上的长发。
“哦?这是怎么说?”
“往日您请戏子回来,您点的都是有胡扎的将军或是山贼匪子的戏本,如今,您竟爱看那秃驴和道士。”
我笑骂他:“怎的这般说话,那些个和尚道士都是积大德的人,我这是一心向善。”
“还是,您喜欢上了哪个和尚还是道士?”
我一听,脸上顿时笑容敛去,从他身上坐起来,冷声道:“你回去你的束月阁好好反省,等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再来见我。”
“圣女,我该反省的,不过是为何我会喜欢上你。”他站起来,刚要转身离开,这时一道声音传来,“报——”
“圣女,五清观有消息!”
方才与小棠吵完,我不自然地咳了一声,心虚地睨了小棠一眼,只见他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我只好装作不在乎道:“迟些再说吧。”
“可是……”来使有些欲言又止。
我觉着似乎有些不妥,也不再理会小棠,认命般长叹一口气,在玉椅上坐下,问:“有何事,你说罢。”
“天师在昨夜……仙逝了。”
整个殿内空空荡荡,安安静静。我亘在玉椅上的手突地缩了一下,轻声问道:“你方才,说什么。我没听清。”
“五清观一夜间,全观缟素。听闻五清观的弟子说,天师原来已身患重疾一个月——”
“你是否亲眼所见他的尸首,如果不是,我绝不可能相信。”我打断他。我不信他就这样便死了。
“属下早已趁着守棺弟子轮休之时,探过天师脉搏,断然不可能有假。”
一个月?那正是我从狱中出来之时,那老头曾说,若我要重获自由,他需受重刑。为什么,我救了他这么多次,不就只是想要他好好活着?
“啊——!”我猛地把桌上所有东西一扫而落,桌上琉璃茶盏乒乒乓乓地落了一地,“走,全部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