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不会的,不要这样说。”
郡主拉下他的手在他的手掌上轻吻了一下,不在意地说:“什么不会的,人总会有死的那一天,我又不是神仙,早晚会死的。”
他抓住郡主的手,认真地说道:“如果有那一天,若水也会跟着郡主,若水不会让郡主孤单一人的。”
郡主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情绪,快得他都没看清楚,好一会才轻声道:“你真是个傻瓜,傻得我都有些心痛了。”语气里含着淡淡的感伤。
郡主受伤前的那些日子,他感觉到了郡主的不同寻常,每次都是疯狂地索取,那火热的激|情吓住了他,他问郡主怎么了。郡主笑道:“每天都想着你,见到你便想要你,怎么也要不够。”
他红了脸,背过身去不敢看郡主。半晌才听到郡主叹口气,象对他说又象在自语:“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只是觉得好象有什么事要发生,心里慌慌的让我害怕。”
他转回身来,看到郡主的眼中流淌着迷茫的光,夕阳透过窗棂照在郡主的身上,整个人被镀上了一层金光,他一阵恍忽,好象郡主就要消失在金光里一般。心中一阵悸动,将郡主紧紧搂在怀中,好象这样搂着她,她便不会消失一般。
郡主象似感觉到他的恐惧,无言地躺在他怀里,两人都不说话了。
好久郡主才轻声说道:“明天,我把就你赎出来,我在外面置办个院子以后我们便住在一起不再分开。”
他轻声说道:“只要郡主高兴,若水怎样都行。”
郡主轻笑道:“那我把你送人好不好?”
浑身一颤,低声道:“若水会死的。”
“小傻瓜!”郡主直起身吻了他一下,道:“你这么可人疼,我怎么舍得把你送人呢?”看着他眼中流露着水光,低声道:“你为什么象我一样傻呢?”
他不明白,为什么郡主会说他象她一样傻。每当郡主说这话时便会露出伤感的神色,让他也跟着伤心起来。
好久,郡主拿出一块玉佩道:“这是我出生时凤后赠给我的,你带在身边,如果我不在了,它便陪在你身边就当我在你身边一样。”
接过玉佩他又惊又喜,郡主把自己的生辰玉佩送给他,自然是将他放在了心上,他主动吻了郡主。
郡主笑道:“早知道这样早就送给你了。”
听得他大窘,心里却甜丝丝的。
想不到第二天郡主便出了事,自那以后郡主再也没有露面,每日里对着那玉佩暗自垂泪,虽然心中相思难挡却不敢去王府,听说安靖王妃将郡主身边的人杀的杀,流放的流放,全换了王妃亲自挑选的人。他更不敢找上门去了。伎院老板也隐约猜到一些,只能暗中叹息,劝他想开点。
半年多来听闻着郡主的风言风语,知道她将王府里的夫侍全都遣散,也不再飞扬跋扈,风月场所也绝了踪迹,连府门也很少出,郡主失忆的传闻他也听说了,却不敢想,也不愿想郡主早已忘掉了他,就如同那些被遣送出去的夫侍一样不要他了,每每想到这种可能他便心如刀绞,对着玉佩垂泪,想着分别时郡主的话别,难道那时郡主便预知会发生这样的事,所以才说出了那样的话?
“叮”地一声,手中的剑掉在了地上,沈若水满脸泪水,他终于见到了日思夜想的郡主,可是郡主果真是忘掉了他,她看陌生人似的望着他,称呼他沈公子,虽然有礼却疏淡冷漠,这比被郡主抛弃还令他绝望,被抛弃最起码还记得他,可是郡主却完完全全淡忘了他,在她的记忆里不再有沈若水这个人。郡主变了,她已经不是那个称他小傻瓜的郡主了,她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个沉静冷淡的人,虽然郡主留下了他,可他知道,郡主只是怜悯他。听着郡主身边的人谈论着要将他送回凤都,他的心死了,他知道郡主不会再是那个要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