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宴看著樓下幽暗的大路,一個身影在路上不緊不慢地走著,偶爾一盞路燈的投射將他的背影拉得忽長忽短,顯得孤單有詭秘。
不緊不慢的步調,偶爾還停下來不知道在看些什麼。
像是……一個人走在黑暗當中,他看起來姿態怡然自得,好似十分享受在暗黑中的感覺。
盛宴在窗前站了一會兒,將窗簾拉上,然後走出盛翊的房間。才出房間,發現她剛才放置在茶几上的手機真正震動。她趕緊快步走過去,可還來不及拿起手機,手機已經停止了震動。
她拿過來手機看了看,發現是顧洋的電話,而且她的手機里顯示好幾個未接電話,都是顧洋打來的。她心裡不由得覺得奇怪,不是才走嗎?怎麼又打電話來了,是忘東西了嗎?正覺得奇怪,想要將電話回撥,手機又再次震動起來,依然是顧洋的電話。
盛宴按了接聽鍵,還沒來得及出聲,顧洋略顯急切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剛才怎麼了?我打了好幾個電話給你,都沒人接。」
盛宴:「寶寶睡得不□□穩,應該是做噩夢了,我才將他哄睡著。」
電話那頭的顧洋好像是鬆了一口氣一般,他嘆息著笑了笑,「我還以為發生什麼事情了,你開一下門。」
盛宴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
顧洋:「我在你家門口,開門。」
盛宴掛了電話,過去湊到貓眼前看出去,顧洋果然是已經站在她家的大門前。
盛宴:「……」
她默默的開了門,有些莫名其妙地看著站在大門口的顧洋。
顧洋臉上帶著迷人的笑容,進屋拖鞋換鞋,所有的動作都自然到不行,他換好了鞋,伸出手來將眼前的盛宴往懷裡一撈,低頭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了一個溫柔的輕吻。
「我記得你以前跟我說,小孩子晚上有時候睡覺會比較不安穩,而且這裡就只有你和小翊兩個人我不放心,今晚我留下來陪你們。」
盛宴愣住,「可我不需要人陪。」
顧洋狹長的眼睛帶出了點溫柔的笑意,回頭看了她一眼,低沉好聽的聲音響起,「我知道你是個獨立的人,但我想照顧你,不可以嗎?」
盛宴:「……可以,這當然可以。」
對於從來都是是用拳頭讓異性折服在腳下乖乖喊姐的盛宴來說,每次顧洋的舉動,都能打動她。
盛宴大概是從小就受到父母的影響,認為男人天生就該是要保護女人的。像她的媽媽,一有什麼事情,都會自動跳到她爸爸的身後,讓盛爸爸在前面頂著。在盛宴的記憶中,盛爸爸就好像是一棵大樹一樣,不管他們發生什麼事情,他都能為老婆孩子頂著。這就導致盛宴從小就有一個根深蒂固的堅持,那就是想要追求她可以,必須贏了她的拳頭。可盛宴從小就開始學跆拳道,興致來了的時候還跟著大她十幾歲的堂哥學幾下擒拿之類的招數,從初中到高中乃至大學的這段時間,追求盛宴的男孩很多,但每個人最終都會在她的拳頭面前卻步。沒辦法,盛宴從小就是個打架高手,不打則已,一打從來就沒有輸過人的。
於是,盛宴確實是有過許多追求者,可一想到盛宴莫名其妙的堅持,又自覺年紀一大把已經不適合去練武術折騰了,因此都只是把愛慕放在心裡,再默默地發展成歃血為盟的朋友了。
被保護的感覺,除了父兄,真的只有顧洋給了她這樣的感覺。
盛宴心裡被顧洋的舉動弄得甜滋滋的,也忘了自己之前是為什麼趕顧洋回去休息的,她歪頭看著顧洋,笑了笑,主動投進了他的懷裡,雙手纏上他的脖子,然後主動送了一個吻給他,「我真高興,不過我這裡沒有給你換洗的衣服,客房也沒有收拾。」
顧洋笑著將她摟緊了,低頭埋在她的秀髮里,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