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因为心智只知道认同那个小空间里的事物,然后又恐惧自己会不存在。如果在冥想中你了解了这一点,心智就能进入完全不同的次元,其中的行动就是如如不动。我们并不知道什么是爱,因为在思想制造的空间里,爱就是我和非我之间的冲突。这份冲突和折磨并不是爱。思想就是否定爱,它无法进入那个没有我的空间。在那空间里有人类求不到的至福。人类想在思维的领域中找到那份至福,其实它只能摧毁那份至福之中的至乐。
没有念头的觉知是最奇特的现象,这样的觉知是更敏锐的,它不只用到头脑,还用到所有的感官。这样的觉知不是智力四分五裂的觉知,也不是情绪。你可以称之为全知,它是冥想的一部分。冥想之中那没有觉知者的觉知,就是与无限神交。这份觉知和只看到客体而没有观察者是截然不同的,因为在冥想中的全知根本没有客体,因此也没有经验。在这样的冥想之中,你的眼睛是睁开的,而周围充满着各种客体。然而这些客体没有一点重要性。你照样看到这些客体,但是没有辨识的活动,换言之,根本没有经验的存在。
这样的冥想有什么意义?它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因为它和实用无关。在那样的冥想中存在着至乐,但不能与欲乐混淆。这份至乐带给你的眼睛、头脑和心一份纯真的品质。如果无法看到一个崭新的生活,生活就会变成乏味而毫无意义的例行公事。因此冥想具有极大的重要性。它会打开那扇门,让你进入那无法度量的境界。
你把头从这个地平线转到另一个地平线,你的眼睛看到一个巨大的空间,天地万物都在其中。但是这个空间还是有限的,因为心中的空间是那么狭小。我们所有的活动都似乎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发生。其中有日常生活、潜藏的挣扎、相互矛盾的欲望和动机。心智想要在这狭小的空间中找到自由,因此它永远都是囚犯。冥想就是这个狭小空间的结束。对我们而言,行动就是替这个狭小的空间带来秩序,不过还有另外的行动会带来失序。心智一旦结束了这个狭小的空间,就会出现冥想的行动,那个心智无法触及的广大空间就是寂静。心智在自己的局限中是不可能安静的,只有思想无法染指的巨大空间里才有寂静。在这寂静中是没有任何思想的。冥想便是寂静。
冥想是最非凡的事,如果你不知道它是什么,你就像一个盲人生活在一个充满光鲜色彩、还有各种光影移动的世界。这个世界和智力无关,爱一旦进入心智,心智就有了完全不同的品质,它会变得无限,包括思考力、行动力,还有一种感觉,好像你活在一个与万物一体的巨大空间里。冥想就是爱的活动,那不是爱一个人或许多人之类的爱。它就像人人都可以喝的瓶中水,不论那瓶子是金的,还是陶制的,它都是饮之不尽的。没有任何的自我催眠或药物能带来这份奇特的感觉:好像心智从浅到深一直进入自己的体内,直到深度与高度失去意义为止,也就是没有任何度量了。这个状态之中有彻底的祥和,而那份满足感并非来自外在的东西,其中充满着秩序、美与强烈的能量。你可以把它全部摧毁,就像你摧毁一朵花一样,但因为它是那么柔弱,所以它其实是摧毁不了的。这样的冥想无法从别人那里学来,你必须一开始就一无所知,然后从那份纯真移向另外一份纯真。
日常生活充满着挣扎、痛苦及一闪而逝的快乐,冥想的心就是以这相同的土壤作为基础。它必须为这土壤带来秩序,然后不断地进展。可是如果你一直想要有秩序,那份秩序就会带来自己的局限,那么心智就会变成囚犯。你必须先从彼岸开始,而不是一直关心此岸或如何游到彼岸。即使不会游泳,你也要投入水中。冥想的美就在你永远不知道自己在哪里、要往哪里去、结局是什么。
在冥想中有没有新的经验?想要有超越日常生活的更高经验,就会使心泉干枯。渴望更多的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