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再好的卷制工艺也不如无缝工艺造出来的钢管结实,想保证膛压只能加厚管壁。
“依照陛下的吩咐,臣将铳管内径缩至4分5厘,铅弹和装药不变,整支火铳重不足7斤,威力不减反增,犀利无比!”
和刚刚谈及炮弹时的表情完全不同,说起这两支火铳赵士祯满脸都是自豪。在他看来这就是火铳的极限了,放眼大明、日本、朝鲜、南洋各国,没有任何一种火铳能超过,包括佛郎机人。
“产量呢?”洪涛也想露出点赞许的神态,可惜真做不到。
啥破玩意啊,一分钟顶多打三四枪,虽然射程比同时代的滑膛枪远了两倍不止,准确度也提高了不少,但仍做不到完全碾压骑兵的程度,除非产量也能提上去。
“按照陛下教授的流水线之法,熟练工匠每旬可产两支长铳管,五支短铳管,废品不到三成!”
同样存在成功率问题,但赵士祯的态度却截然相反。面对不到两成的亚弹率他愁眉不展,可轮到枪管接近三成的废品率却喜笑颜开,好像有多大功绩似的。
“嗯,不错,可以小批量生产了,但主要精力还是要先放在火炮上。”为什么会这样,洪涛能理解。开花弹是个新鲜事物,没有先例可以比较。
但火铳已经制造了很多年,废品率一直居高不下,突然间缩减到了三成,且威力巨大,必须很满足,也算另一种由俭入奢易吧。
“……王承恩,告诉张然找地方扎营吧!”本来还打算再把徐光启和王徵叫来单独聊聊,可是车外传来一股子煤烟混合着油料的味道提醒洪涛,距离海河机械厂不远了。
“常吉,敢不敢与朕打个赌,就赌这条河多少年之后会变成黑色,鱼虾全无,既不能浇地也不能饮用。”
下得马车,在一层层锦衣卫和御马监马夫的护卫下洪涛走到了河边,看着滚滚向南的碧波,突然转头冲赵士祯呲牙一笑。
“……臣身无长物,怎敢与陛下相搏。”赵士祯也在极目远眺,但看的不是河水,而是一里多地以外那座拔地而起的巨大院落。对于皇帝的邀请既想不通也不感兴趣,完全就是随口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