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跪在外面廊子下,恪宁就站在门口和靓儿商量着要去摘几枝菊花来。见康熙出来,忙都俯身请安。
康熙瞅了瞅恪宁,只想着竟有这样的巧事。又想起奉贤来,便又看着胤禛,只觉得这孩子似乎又比先前单薄了许多。脸色也不如其他皇子红润。不觉叹了口气。恪宁在旁见了转转心思,回头瞧瞧,见众皇子都在,但只太子没来,心里料定皇帝定为此事烦心。那边却又无逸斋的小太监来报说,太子病了。若是往日,康熙定然亲去探视,今天却是略一沉吟,指明传召太医去看脉息。众人见皇帝一清早便面露不悦,都谨慎起来。见康熙往澹宁居去了,可宁忙拉了靓儿出来,向西面花圃方向去。靓儿道:“你急什么?”恪宁笑道:“傻子,难不成留在那里等着龙颜大怒吗?”“也是的,瞧把你精明的!”靓儿笑道,“这几日听说,无逸斋有好几件事都被万岁爷驳了,今又给太子爷脸色看了。”
“嘘!”恪宁似乎没怎么听靓儿的话,只是注意着四处的人。靓儿拉拉她的手道:“你这几天怎么个意思,做什么都小心翼翼的,倒象个受了惊的兔子!”
“你别贫嘴!”恪宁伸手作势要拧她,靓儿忙闪开。恪宁笑道:“你也不想想。经过那事,我见谁都害怕,什么话也不敢说。”靓儿听了,咯咯笑道:“就怕成这样儿了。不是我说你,如今万岁爷在呢,谁敢把你怎么样!就前面那些事,你打量万岁爷不知道吗?不过是现在有战事,没空与他们计较罢了。”
“哼!”恪宁冷笑道:“但愿他们不要生事罢了。”说话间二人已到了花圃处。正看见几个丫头们在那边培土、浇水,其中有个最小的,年纪不过十四五岁,生得很清秀干净的模样。靓儿便拉住她道:“ 这位姐姐,帮我们折几枝好菊花来。”那丫头抬眼打量她二人一番,笑道:“姐姐们是跟哪位主子的,倒从来没见过呢!”说罢引她们向里来,但见姹紫嫣红,好繁盛的景象!恪宁便笑道:“这可是花山、花海了,我们也花眼了。”一句话说的靓儿和那丫头都笑了。
“你们是哪来的,叽叽喳喳。韶华,你也不懂规矩么?”一位老嬷嬷过来没好气地冲着恪宁靓儿,顺手便打了那叫韶华的丫头一把。靓儿一见,回头向恪宁撇撇嘴。恪宁早已气不过,冷笑着冲那老嬷嬷道:“ 我们是澹宁居的,怎么,不能要你枝花吗?”那嬷嬷一听这话,唬得脸色都变了,忙陪笑道:“姑娘恕罪,我眼也花了,不认识姑娘们,姑娘恕罪罢……”恪宁哪里听见,一把扯着那叫韶华的丫头向这边来,嘴里道:“媚上欺下,再也得不了好儿。” 靓儿也只得跟过来,笑道:“刚才还唬三唬四的要小心行事,这里就狐假虎威起来。”
“呸,我就见不得这样的狗奴才。”她话音刚落,便听后面一人笑道:“你在家也算得上是一门格格,怎么在这里满口胡话。”恪宁回头,却是李重秀和另一个小宫女。恪宁一愣,心道:“自上次钟粹宫一面,倒有几个月不见她。”面上却笑道:“秀姐姐也进园子了?”靓儿打趣道:“她不进园子,四阿哥那里,谁给打扇子,谁给捶腿呢?” 一句话说得重秀满面通红道:“你整日只会耍嘴,明儿撵你出去做个说书先生罢。”恪宁笑道:“靓儿说得是,有秀姐姐在,谢嬷嬷他们也闲得很,用不了那么多小公公,老公公们。这个上的人,哪个上的人,秀姐姐可是三头六臂的人,连针线上的事也管的剔透!”重秀一听恪宁又牵上那日的事,也不好说什么。但到底猜疑着恪宁:“我有三头六臂,也抵不过恪宁又有三只眼,又有三寸不烂之舌!
靓儿听着这是话里有话,忙笑道:“你来这边逛什么?不好好伺候主子。”重秀解了她的意儿。扭头笑道:“沾你的光,我也来讨几枝菊花!真是的,入了秋还是这样的热。”说着向韶华道:“你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