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心的,奴婢就应该劝主子您回去。这不是给五福晋填烦愁吗?”阿奇忙一旁劝解。
“就你会说,这么明事理的样子,倒比得我像个不懂事的了。”恪宁慌忙止了泪,勉强笑道。
惟雅也掩了泪痕,命人上茶来。恪宁抿了一口,不由得皱了下眉头。回头冲端茶的宫女道:“真是好丫头!这半温不凉的的水是给谁喝的?你平日里就这样伺候主子?谁教你来着?我今儿倒要问问!”
惟雅见她动气了,又想劝她。恪宁却当不见。仍冲着一屋子宫女,嬷嬷们道:“你们主子是好性儿!也轮不到你们欺负!还不好好伺候着,仔细你们的皮!明儿我告诉李公公,打不断你们的腿!”
好不容易发作了一通,这些人果然麻利起来,恪宁才消了气,又问惟雅:“你怎么就容得他们这样!”
惟雅一低头,沉了半晌道:“如今这些人都不是过去跟着我的,使唤不动她们。我又病着,没那个心思找事。若不是你来,她们更是没样子呢!这也就罢了,只是这宫里的人情冷暖,比天气,更让人心冷!”说罢叹口气,手里只管拽着恪宁,不出声。恪宁看她是心里有话说不出口。也只是免不了宜妃那里给了气受。如今她嫁了,太后过问得少了,宜妃又那样刁蛮强横,五阿哥性子软,又不会照料。惟雅竟是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想到此处,也不免难过起来。
好在进了三月,惟雅的身子渐渐好转。更喜的是,韶华十月怀胎,产下了一个女儿。恪宁年轻,哪里见过生孩子。空在一旁又急又乱又怕。好在有经验丰富的稳婆,才没有出大事。最终竟是母子平安。这女娃儿生的甚是白净细嫩,一双眼睛空灵剔透。竟是一见了恪宁就笑。恪宁喜欢的了不得,整日抱着,不肯放手。一边要照顾惟雅,一边又要顾着韶华产后虚弱。一时间是忙得不可开交。
这日,恪宁坐在向阳的窗子下,拿着块大红缎子左比右比。胤禛在窗外就见她一幅极认真地样子,便悄悄走进来到她身后,偷瞧了半日,忍不住笑起来。倒唬了恪宁一跳。她嗔道:“你这么个人,就爱搞些古怪,也不可怜我虚弱,这样咋唬人!”
胤禛多日不见她这样娇憨,心里忍不住地喜欢,挨她坐下道:“你又做不惯这些,又动针动线的干什么?真是糟蹋好东西。再说,我不喜欢这颜色料子,你要做也换换啊!”
恪宁听了“噗哧”一乐:“真没脸,就知道是做给你的?”
“哦?”胤禛略一皱眉,又贴过来笑着:“不是给我做,那做给谁?”
“难道我就没有贴心的人,干嘛定要做给你?”恪宁笑道,扭过脸不看他。却还是笑眯眯的。
胤禛假装不乐意:“看来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了。”说罢,不理恪宁。
“你又吃这莫名的醋了?”恪宁回头笑他,“是做给元伊的。”
“元伊?”
“是啊,我想给韶华的孩子取这个名字。你说好不好?”恪宁笑道。
胤禛一愣,神色微变了下,又笑着说:“这元字,是皇阿玛赐给孙女们用的。”
“不好吗?”恪宁问道。
“很好。很好的名字。”胤禛点点头。干巴巴的说。眼神游移到别处去。
恪宁满心欢喜给孩子准备满月。一边又要照顾韶华。谁知忽然又得知父亲病重,少不得回家看视。然而,当她回来的时候,却听到出生不久的元伊死去的消息。
她穆然的看着跪在地上哭哭啼啼向她禀报的铃兰,她是韶华身边的丫头。
铃兰跪在地上,哆哆嗦嗦道:“前儿夜里,小格格身上突然发热,我们主子见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