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都叫水泥糊了,除了水泥地就草皮,捡根枯枝都费事。
等三人赶过去,那块早消停了。据说两方面还没开打,领头的都叫二支队的消防兵给揪走了,国庆丢了砖,见血性和白结巴都叼着烟站在一排四季青那,血性正朝自已招手。国庆三个晃过去,国庆走路都那样晃,连带着程青易小剑也跟着晃。
走到近前血性说,魏红军那个傻比和小高都被耗进去了,靠,学儿姐也进去了。妈的,那是我老大啊!
国庆一抽鼻子说,我说你俩没事站这干嘛!切!要不散场了咱们约岳师洋江边练练,听说魏红军这段时间老不顺气,都是叫十二中那帮子闹的。
白结巴一拍国庆说,快了,但不是今天,今天闹不成了。主事的都耗进去了,你们三也别闹事,这地方不是闹事的地方,靠,我都说魏红军没脑子吧!别不信,迟早要吃亏的。
国庆不以为然,国庆说,闹不成咱就闪了。唉!阴坏呢?别不是有事就溜丫子了吧!
程青和易小剑也和血腥和白结巴招呼说,老大,没事咱闪了。
血性说,行行行,记住别惹事啊!
哪能哩!国庆说。
回到原先的位子,国庆他们就见阴坏在哪东张西望。
望啥呢?国庆问。阴坏一拽国庆压低了嗓子说,一边来,跟我走。
程青说,啥事,神神叨叨的。
到了没人处,阴坏一指西边的角落;暗影里几根铁杆子上牵着铁丝,风过处衣影翻飞。
三个人心情一下子紧张起来了,国庆傻不愣登的随口问,干啥!
阴坏说,干你妈!你妈的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啊!
程青说,妈的这是部队!程青一般不粗口,这一紧张粗口了。
不是部队,是消防二支队!阴坏说。
靠你妈的,这不都一样吗?国庆说,妈的,这你也敢想!
阴坏一瞥嘴说,就说干不干吧!不干走人,哪几巴啰嗦的。
国庆沉默了,国庆真没干过这种事,国庆心里老没谱,不过国庆还是心动了。
易小剑说,要不我去,你三个放风,出了事咱谁也不咬!
程青摇头说,那边墙高,你个矮,要去还是我和国庆去。就算发现了我们番强,一样能跑掉。
阴坏说,那墙上有玻璃,要不我和易小剑搭人梯,先将玻璃削了。
程青思维缜密,程青说,削完后垫上外衣,估计玻璃渣扎了也没多大事。
国庆说,行!妈的干了。
夜晚黑,阴坏和易小剑先一步绕到围墙外面去砸玻璃了。
国庆一颗烟吸完,和程青贴墙根一路疾走,墙根那种着树,遮挡了光影。
西边晒衣服的地方是个半拉坎,浇了水泥。国庆和程青一撑手上去了,黑影里呼啦啦衣襟翻飞,两人头皮发紧,心里鹿撞,胡乱卷了衣,手脚开始发软。下坎的时候,程青没蹦好,踩土窝子摔倒了,国庆急忙回身拽起程青,到了墙角,先将团成团的军衣抛墙外,程青先出去,国庆殿后。
阴坏和易小剑早在墙外等急了,见黑呼呼有东西抛过来,阴坏先收拾了。
四个人贴墙根疾跑几步,一头钻进沙树林,树梢风影流动,一下子草木皆兵,大家汗下来了。
等跑出一里多,四个人窝在长江堤坝闸口处猛喘,国庆问程青,脚没事吧!阴坏说,脚有事还能跟猴一样快吗
后来四人把军衣分了,国庆先拿一套四个兜的给程青,阴坏没意见,阴坏想毕竟程青冒着险,那是应该的。
国庆再拿一套大号的自已得了,剩一套四个兜的,阴坏迫不及待的伸手,国庆说,阴坏你身上这套就四个兜的,这套给易小剑吧!
阴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