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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2 / 4)

,纤手一弄便于常人不同。当年她的母亲承淑即是因一手琴艺而得太皇太后赏识,成为慈宁宫女官。转眼间,十数年光阴已逝,斯人远去,而遗音未绝。这琴声如呜咽低吟,默默倾诉,似乎将当年作此曲者的心火再度点燃。一时,四周安静了下来,连树上的鸣蝉也停止了喧闹。亭外一池碧波荡漾。

(我的母亲,八旗贵族中最出众的琴者。并且可以和当时任何一位博学大儒诗词唱和的女子,却不得不在幽居中了此一生。七弦琴,所真正载负的,不过是琴者的心情。因为琴者有灵,琴,才真正有了魂魄。所以,我一直不愿走入母亲的世界。我受不了那彻骨的清寒。不想承认在那无边无际的绝望中,仍残存着的火热的激情。我最不愿看到的,是我仍然是母亲爱恨所结的果子,一颗不幸被无奈,仇恨和永不断绝的爱包裹着的果子。我想成为我自己,抛掉她给我的一切印记。)

“太子爷。”一个有些年纪的太监在亭外轻呼一声。胤礽刚才也不禁被恪宁的琴声所吸引,这时看见这位慈宁宫总管徐忠的到来,他忽然有些紧张和后悔。他知道,恪宁今日恐怕躲不过此劫了。他忙起身道:“你怎么来了?”

“老奴是奉皇太后之命来传话的。不知刚才弹琴的是哪位啊?”他操着公鸭嗓子,溜圆的黑眼珠早盯到恪宁身上。

“他是乾清宫女官恪宁,是我叫她弹的。”胤礽已知来人之意,此时又希望还能挽回。

“太后有旨,将弹琴之人带去瑞景轩回话。也就是问几句话,太子爷您……”

这是告诉太子,他不必同去的。胤礽原是软弱的人,这时也不愿惹事。只对恪宁道:“太后若问你,只说是我叫你弹的。”

恪宁点头称是,疑惑的望了胤礽一眼,遂跟着徐忠往瑞景轩来。瑞景轩就在鸢飞鱼跃亭前边。借着水波,琴声很容易传到这里。恪宁左思右想不得要领,太后传她是为什么。徐忠并不说话,只急急来到瑞景轩。但见木柏森森,很雅静的一处所在。来到殿前,徐忠进去回话,不一时又出来对恪宁道:“太后宣召,进去吧。”恪宁小心翼翼的进去,却分明看到徐忠的一丝狞笑。

进得殿内,恪宁只微微的抬了抬头,却见榻上一位瘦弱的老妇,看起来无精打采的样子。周围簇拥着好几位妇人,一个个都神采奕奕,穿戴的光彩耀目。其中也有恪宁认识的,宜妃郭络罗氏,在哪儿都能一眼瞧见她,惠妃纳兰氏,荣妃马佳氏,良嫔卫氏也在其中。只是站在最末首而已。恪宁眼风之一扫,便将她们认个全。想来这位华服的老妇便是皇太后了,恪宁忙上前两步,利索的蹲身下拜,规矩真是一点不差。恪宁低着头,却觉得气氛有些紧张,太后坐在那里并不说话,过了一会儿才清清嗓子道:“你就是弹琴的丫头吗?”

“是。”

“抬头。”

恪宁方抬起头,却被太后瞧她的眼神惊住了。如此慈祥的面孔,却是用一种再冰冷不过的神情瞧着她。“哼,年纪不大,还真是有几分模样儿。穿戴得这么素净,乔模乔样装给谁看!谁叫你在园子里弹琴来着?”恪宁一愣,略一沉气道:“是太子殿下吩咐小的弹琴的。”

“是太子要你弹《红墙柳絮》这曲子了?”“回老佛爷,奴才问过了。太子爷是要她弹曲儿,但并没要她弹这首曲子。”徐忠在一旁插话道。

“我就知道,太子哪里就知道这种□调子。徐忠,给这没规矩的丫头长长记性。让她知道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太后老佛爷,《红墙柳絮》并非什么□调子,而是……”

“是你额娘那个小南蛮子的,怎么不是□调子。贱丫头,还敢顶嘴!你以为我不知道,宗室之内谁人不知,你根本不是庆寿生的!她根本就没有十月怀胎!她和你那糊涂的阿玛仗着太皇太后的宠,让那个小贱人生下你,还敢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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