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对他躲都来不及,怎么可能见他。于是,就连这个要求也被万姑姑婉拒了。他也只能摔两个杯子,拿自己的侍从出气,恼怒地离开了佳人楼。
皇上听说后虽然生气,却也奈何不了他。只是象征性的扣了景王爷一年的俸禄,就此作罢。
从此,邬斯勇、花漪香和景王爷之事成了京城许久的茶谈之资。其故事还被谣传出多个版本,却无一知道其中的真情。花漪香的美貌,更是被传得神乎其神。
此时,佳人楼和景王府无疑是最忙的了。这俩人说成亲就成亲,连个预兆都没有。忙得两边的人够呛,花漪香在忙着试穿嫁衣,万姑姑则忙着为她置办嫁妆。虽然比不上王府,但也不能太寒碜。佳人楼上上下下一派喜庆的模样,王府的下人也井井有条的忙进忙出。
时间吹着小哨蹦蹦跳跳的跑过……
三日后。
天还未亮,花漪香便被众人从床上拉起开始装扮。
铜镜中的人儿睡眼朦胧,却掩不住天生颜色。喜娘拿起木梳为她梳理长发,口中念念有词:“一梳喜结良缘;二梳早生贵子;三梳举案其眉;四梳儿孙满堂……”漪香昏昏欲睡……
大红的嫁衣上用金线和五色线绣着龙凤呈祥的图案。侍女伺候漪香穿上大红嫁衣,仔细地扣上每一个衣结。穿上鸳鸯戏水的红鞋,一旁的喜娘用柳枝轻沾露水撒些在她身上,意为驱邪。纱布蘸上胭脂,染上面颊,白白的脸蛋上漾起一抹红晕。额上点上朱砂,俏皮可爱;红唇抿过红纸,是**。
红玉桃花翠珠耳坠挂在耳上,指甲染上蔻丹,戴上宝玉戒指;项上挂上开过光的五彩玉珠,右手手腕戴上一串珍珠手链。
装扮完时,万姑姑进来了。她今日也穿了平常不曾穿的万寿红绸袍,眼眶有淡淡地红色,明显刚刚哭过。
她拉起漪香的手,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从她那么小就陪在自己身边,如今孩子大了要出嫁了,而自己竟像一个母亲一样舍不得。漪香明白姑姑的心情,用自己的手轻轻拍打在她握着自己的手上。
万姑姑强扯出一抹笑容“看我,这大喜的日子应当高兴才是。”万姑姑轻轻抚摸她的面庞“让姑姑看看,嗯……香儿当新娘真漂亮。”
漪香身上向来就有一种独特的体香,所以不用熏香。此时她身上也带了些许脂粉香气,甚是好闻。
此时天已经微亮了,过不了几个时辰迎亲的队伍就会到了。万姑姑疼惜地看着漪香几分困倦的样子,“趁现在还早,就趴在这儿小憩一会儿吧。”
“嗯。”漪香甜甜一笑趴在梳妆台上小睡。也只有万姑姑会这么纵容她了,俩人都倍加珍惜这为数不多的小幸福。
王府内。
下人们都换上了过年才穿的新衣,一派繁忙。景王爷独自坐在新房,猩红色的大床和帷幔,大红的地毯。房内所有的家具都是新置办的,特地按照漪香的喜好采办。这王府,许久没有这般热闹过了。不久过后,这房中就会住进一个女人。一个自己只是欣赏而无爱意的女人,亦或着说,自己可曾爱过?没有。现在还太早,谁也不知道这件事的错与对,是是非非也只有后人才能评断了吧?
万姑姑拿出一条薄毯盖在她身上,轻轻退了出去。
房内只余花漪香一人。
屏风后走出一人,黑色马靴,棕色异袍――大王子邬斯勇!
邬斯勇慢慢走到她身边,漪香睡得有些沉,却感觉到身边似乎有陌生的气息靠近。心中警铃大作,猛然惊醒间后脑却受到重击,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邬斯勇阴恻一笑,扛起花漪香向屏风后走去。无人注意,花漪香手上的珍珠手链滑落在屏风旁……
快到拜堂的时辰了,王府迎亲队一路吹吹打打抬着六人花轿向佳人楼走来。鞭炮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