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足与妥协,尽管是自己不喜欢的事也愿意去做。只因,是她。
花漪香向来记忆超群,沿着来的路便带着司徒风赶到阿兰家里。
阿兰的母亲和几个人正在帐外焦急的等候,却又无人赶进去瞧瞧阿兰的病情。有的甚至在跪拜,乞求上苍的保佑。
看到花漪香回来,还带来一个人。那母亲的目光就像看到救星一般,激动得快要说不出话来。只是边说着什边将花漪香往帐子里拉,花漪香倒没计较什么,司徒风的眉头却皱得笔直。
花漪香看着他,他好像不喜欢人接触?可为什么自己没发现。她什么话也没说拉着他就向里走。
司徒风低头看看那柔若无骨的拉着自己的手,笑了笑。
进入帐内,塌上的阿兰几乎奄奄一息了。司徒风皱着眉看了看,伸手点了阿兰身上几处穴道不让蛊虫到处游窜。再看着花漪香“准备好了吗?”
花漪香点点头,挽起左手袖子,露出一截雪白的手腕。
司徒风拿过阿兰的药碗,从袖袋中拿出一把匕首。手有些微微发抖地在她的手臂上迅速的割了一个小口,滴了几滴血在碗里,帐里顿时香气弥漫。便忙着给她敷上上好的金创药,再用自己的手帕将伤口包好。这么一个短短的过程,却让他额头布满细汗。
花漪香看着碗里那么一丁点儿血,担心不够。“这么一点血,够吗?不够的话再放点儿好了。”
司徒风瞪她一眼,“你的血是水吗?这些已经足够了。”
花漪香撇撇嘴,呃……好吧。
☆、第十五章 初春时节再逢君
花漪香吐吐舌头,几乎习惯司徒风温润如水的样子。偶尔对自己这么霸道的关心,自己还真是有些不习惯呢。呃……是不是有些得寸进尺?那个……好像没有吧……
“在发什么呆呢?”司徒风刮刮她的鼻子,这个动作却让自己楞了。他收手装作咳嗽的样子来掩盖自己的失态。“咳咳,还不快将她扶起来?”
“哦。”花漪香倒没怎么注意,老老实实地将阿兰扶起靠在自己肩上。
司徒风捏着阿兰的下巴,点穴让她把药碗里的血先喝进去。再拿出解药让她咽了下去。花漪香就保持一个微微仰视的姿势看着他,他认真的表情真好看。
他的美与景王爷和邬斯丹都不同,景王爷太过冷冽、有几分邪魅,总会给人被算计的感觉,聪明如狐狸。邬斯丹果敢、热情、霸道的想要占据一切,像狼。而他,像一棵开在幽谷中的兰花。温柔如月光,浑身散发出的高贵、神秘。和他在一起,就算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都可以让你觉得很安心。
司徒风替阿兰把脉直到蛊虫开始向外游动之后,抬头间却看见她呆呆地盯着自己看。“怎么了?”
“啊?”花漪香回过神来。
司徒风只好再重复一遍,“你怎么一直盯着我看?我脸很脏吗?”
花漪香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他,“也……没什么,就是突然发现,你很好看啊。”
司徒风听见这句话,心莫名地跳动了两下。耳垂变红,有些粉粉地可爱。可惜被垂下的墨发遮住,没被花漪香发现。
司徒风用匕首在阿兰的手上割下一道伤口,一条浑身鲜血的蛊虫冒了出来。他立即用药碗装起来,花漪香看见那一团肉乎乎还在蠕动的东西,忍不住直接扭头吐得昏天黑地。太恶心了!
司徒风皱皱眉,赶紧用一个竹筒将蛊虫装了进去,以免她看了再难受。再从身边的布帘上随手撕下一块布,给阿兰包好伤口,将她的手放进被子里。
走到她身后,拍拍她的背。“怎么样?好一点了吗?”语气里满是关心与担忧。
花漪香擦擦嘴角,吐完了也就没那么难受了。那血乎乎的蛊虫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