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三表哥,你怎么回来了?”
“我是受你相公请托送你和亲家太太去京城和他团聚。”吴敬仁说起原委,原来是刘仁杰通过会试又通过殿试,考上了翰林院庶吉士。本想亲自回来接家人,可没想生了病起不了床,只好让吴敬仁走上一趟。
碧玉一听急脸色都变了,连连问道,“我相公病了?他怎么了?什么病?”
“是风寒。”昊敬仁知道他们夫妻感情不错,故意说平淡些。
不过对碧玉没什么用,她心急如焚跳起来,“严不严重?请了大夫吗?”这种病可大可小。
“别紧张。”吴敬仁忙安抚道,“表弟请大夫过来看过,我离开之时他病好差不多了,可还不能下床。”这话是半真半假,并没有他说这么乐观。
碧玉心中松了口气,“怎么回事?他身体一向还可以。”
吴敬仁蹙着眉想了想,“可能是夜里睡不好,着了凉。也有可能是压力太大了。”他看见过刘仁杰好几次晚上都不睡觉,坐在院子里发呆。这么冷天气,不生病才怪。劝了几次都没啥效果。
“睡不好?这是怎么了?”碧玉此时真恨不得飞去京城看看。
“可能想念家里人吧。”吴敬仁从怀里拿出一封信,“你相公亲手所写书信,你看看吧。”
碧玉一把接过,抖着手拆开信,迅速浏览了一遍,看罢眼中含满热泪,久久不吭声。
吴敬仁见她情绪激动,不忍多看,起身道,“玉姐儿,你这几天做好准备,我先去姑姑家送信,还要回家见爹娘。”
“啊,三表哥还没回家?”碧玉回过神来,跟着起身,心中感激,“快回去,大舅舅他们这三年可想你了。”为了她们家事来回奔波,表哥都没先顾上自个家。
吴敬仁笑道,“那我先回去了,十天后我来接你们。”
“谢谢三表哥。”
吴敬仁离开后,碧玉陷入深思,她该怎么办呢?本来她做好决定不去京城,可一听到刘仁杰因为想念家人而病倒,她心里就犹豫起来。他根本不会照顾自己,如果没有她陪在身边恐怕不行。可爹娘她又放不下,她快愁死了。
杜氏傍晚回家听到这个消息后,满脸欢喜,嘴里一个劲唠叨要带些什么东西去京城?坐都坐不住,回屋子整理行李去。当然碧玉把刘仁杰生病事说轻描淡写一笔带去。
碧玉抱着女儿心情复杂,一夜难眠。
第二天碧玉陪杜氏吃过早饭,还没说上几句话,吕顺夫妻就上门了。
杜氏带着碧玉忙迎上去,大家纷纷落坐,下人奉上茶。
吴氏笑道,“我们今日过来,就想跟你们说一声,我们决定也一起去京城,到时就能作伴路上也不冷清了。”
“真吗?”碧玉眼睛一亮,她纠结了许久事情居然这么简单解决了,“您们真决定了吗?”她爹前几天还很固执,不肯放弃学堂。对去京城提议考虑都不考虑,怎么才过几天,全然改变了?
“真,登儿来信请我们一起去。”吴氏想起儿子信中恳求,心中一片柔软,“我们实在想儿子了。”三年又三年,再这样下去她何时才能见到儿子?她还想给儿媳调理身体,等着抱孙子呢!何况吴敬仁把吕登思念家人情景说极心酸,吕顺夫妻听了心里难受。
“那学堂呢?爹爹舍得吗?”碧玉担心看向吕顺。
“学堂并不是最重要,重要是你们幸福。”吕顺话虽这么说,心里却空荡荡。那是他一生心血,也是让他感到满足地方。他一生不第,一事无成。只有在教导那么小学生时,才会觉得自己不是废人。
可如果他不肯离开话,儿子会心里不安,女儿打算留下来陪伴他们。碧玉嫁了个好夫婿,他不能让孩子们一切全毁了。吴氏说对,年轻夫妻不住在一起,这时间一